武校是封閉式管理,吃完飯茅邈就得回學校關禁閉,電子設備上交,一周一天假,其餘時間禁止外出。徐槐也要去武校里找他朋友。
「小齊不回去麼?」他看向要去不同方向的杞無憂。
「我回家。」
茅邈替他補充:「他要回家上補習班,開學就升初三了。」
杞無憂學習成績穩定在年級上游,這歸功於他有一個搞競賽的清北預備役姐姐。然而這次期末他排名卻下滑到五十開外,可能是即將中考大家都開始發力,又或者與全班只有他一人沒報輔導班有關,於是他姐給他報了個輔導班,下周一開課。
「啊,」徐槐對國內的中考制度不太了解,「那你加油。」
杞無憂點頭,向兩人道別:「我走了,拜拜。」
「拜拜!好好學習!」茅邈又摸了一下他扎手的寸頭。
「有緣再見。」徐槐也笑著朝他揮手。
一個暑假的高強度補習,杞無憂適應良好,不過他總覺得似乎忘了什麼事,直到補習結束,開學前幾天,他再一次踏上寺院的石階時才想起來。
──「貓呢?」
茅邈裝傻充愣:「什麼貓?」
「……騙子。」
—
十一月末,洛陽初雪。
課間,七嘴八舌的聲音灌進杞無憂的耳朵,即將到來的月考,下個月的聖誕節,元旦要補幾天課,走啊出去玩雪,滑雪比賽……
「我爸上禮拜六去北京工體看滑雪比賽了,比完還有樂隊和歌手演出,特別熱鬧。」說話人是杞無憂的前桌,一個很愛炫耀的小胖子。
「什麼什麼?」幾個同學爭相圍過來看他手機里的照片和視頻。
「沸雪世界盃,單板滑雪大跳台,沒聽說過吧?」
單板滑雪,大跳台。杞無憂握著筆的手指一頓。
「我靠,這台子多高啊?」
「應該有二三十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