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地蹬了一下被子,不耐煩問:「誰啊?」
「我去看看。」
沈宴彬在他頭頂說完,窸窸窣窣下床。
沒了溫暖懷抱,錢琒整個人都不得勁兒。
乾脆一把掀開被子,跟著起床了。
打開門,外面站著西裝革履五個男人。
為的於劍悄悄把腳擋在門縫,防止門關上。
凝視著開門的沈宴彬,畢恭畢敬道:
「大少爺,請跟我們回去吧。」
錢琒手肘搭在沈宴彬肩膀上,看著這五個砸他水果店的男人,戲謔笑道:
「半個月,終於找到我們了,你們這效率有點慢了哦,之前砸我水果店,找人去跆拳道館鬧事的時候,效率是非常高的。」
五個人都有些面紅耳赤的垂下頭。
於劍作為保鏢隊長,硬著頭皮回話,「對不起,錢先生。」
「老爺已經不反對你們在一起了,請跟我們回去吧。」
「他讓我們回,我們就回嗎?」錢琒踢他卡在門口的腳,「等我們玩夠再說吧。」
沈宴彬自始至終都沒說話,但大家都看得出他的態度——老婆說什麼,做什麼,都是對的。
「等等,等等,錢先生。」於劍手掌拍在門板上推,一臉懇切的望著錢琒,「老爺有話要對你說。」
「什麼話?」錢琒一隻手抓在門沿,隨時隨地要給於劍吃閉門羹。
「老爺要你把大少爺帶回去,他再當面跟你聊。」
「呵呵。」錢琒嗤笑一聲,「他把自己當太上皇啦?到現在還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老子不愛聽他說話,你們趕緊走吧。」
「砰——」
錢琒毫不猶豫把門關上了。
門板撞得於劍的鼻子生疼,迅變得跟草莓一樣紅,皺著眉無可奈何的揉了揉。
「老大怎麼辦?」一個保鏢問。
「老爺做了那麼多過分的事,要是我,我也生氣。」於劍沉吟片刻,「先住在這附近,分三撥人,24小時盯著他們,我再想想辦法,把他們帶回去。」
五人束手無策的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垂頭喪氣的走了。
——
接下來幾天。
錢琒和沈宴彬越玩就越不盡興——不遠處,總有一兩個大男人,目不轉睛的盯著,能盡興嗎?
於劍時不時上前,求他們回去,或者說沈康裕有話對錢琒說之類的話。
於劍四肢發達,頭腦簡單,想不出什麼絕招,只能用最笨的辦法——對他們死纏爛打。
有次,錢琒被纏得煩了,便對於劍說:
「打個電話給老頭,有什麼話直接說,別在藏著掖著了。」
「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