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车座位狭窄,略显局促。
桌布是纯白色亚麻布,窗帘是斜纹棉布的,两侧高处挂着绘画水平不高的山水画。
桌上摆着个花瓶,林珍娜摸了一下,现竟然是绒花,这个年代竟然还有手艺人在坚持做绒花。
后世,这种工艺因为无人问津,一度濒临失传。
是后来国风文化崛起,流量和资本市场介入,才又让一些传统手工艺重焕了活力。
这会儿时间还早,餐车里人不算多,但依旧吵闹。
肖弋知道她的脾气,特地选了既不冲风口,人又少的位置坐了下来。
她接过递来的播,注意力还在桌面的摆设上。
一个牙签盒,一对瓷瓶,上面贴着医用胶布,写着酱油和醋。
再就是两瓶啤酒,和一个不锈钢罐,打开一看原来装的是辣椒油。
“你想吃什么?”
“我看看再。”
“给你点个红烧肉吧?”
“你想吃就自己点,我要吃这个兰花鸡丝、干烧海参,再来一个土豆牛腩,其他的你点吧。”
“那我就点个主食吧。”
“别呀,这趟车可是成都铁路局的,南方的菜码和北方不一样,咱们两个人,点六个菜也是能吃得完的。”
“有那么大差别呀?”
“嗯,看到那个乘务员赌那摞盘子吗?就那么大。”
肖弋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现那盘子也就是林珍娜平时装水果的盘子大。
“那还是多点两个吧,反正也不要票。”
“对呀,反正也不要票~”
林珍娜被他这么一提醒,突然有了灵福
“我想吃。。。夫妻肺片,龙头酥,酸豆角炒肉,主食你想吃什么?”
“我不吃主食,你自己点吧。”
“那我要份牛肉面,这可真是,一点青菜都没樱”
“你去点菜吧,顺便帮我买点东西,我要八大名酒一样一瓶,要是茅台能多买,你就帮我多买两瓶。”
“你不能喝酒!”
“我要买回去送我爸。”
肖弋一下子蔫了,心里十分懊恼自己总是在她面前变得迟钝,脑子是个好东西,怎么一到她跟前,就不能转了呢?
“那我也买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