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知道嗎?」派蒙看著面前這個神色認真的人,不知道到底該不該和他說,「我不知道能不能告訴你,還是等他們來了再告訴你吧。」
法瑞爾伸出手,再度拽了一下派蒙的披風。
「啊!你又拽我。」派蒙明顯生氣了,「你這個跟屁蟲!」
法瑞爾挑眉看它,大概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取這個名字。某種意義上來說,他確實是迪盧克的跟屁蟲。
「隨便你。」法瑞爾並不在意它說什麼,仍然緊緊盯著樓下說話的幾個人,然後,他看到溫迪抬頭看了一眼自己,而後沖迪盧克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他們在討論關於自己的事情。
法瑞爾在心裡想,二樓距離一樓實在是太遠了,正想著,法瑞爾看到溫迪再度抬頭,沖他笑了笑,少年的笑容如同上好的蒲公英酒,令人沉醉。
而後,迪盧克衝著他招了招手。
這是他們談完了,法瑞爾可以下來的信號。
當法瑞爾下去之後,他能明顯感受到他們之間的氛圍因為他的加入而變得稍微緩和了起來,至少從迪盧克的臉色上可以看出這個信息。
迪盧克緊緊皺起來的眉毛舒展開,這讓他看起來沒有那麼有攻擊性了。
但站在他正對面的白衣少女,派蒙說她叫熒,法瑞爾看著熒,發現她眼裡蘊著濃濃的警惕,手指一直有意無意地朝著劍柄移動。
她看起來和其他人很不一樣,法瑞爾第一次感受到這麼濃厚的敵意。
然後,溫迪讓他們放鬆,「好啦,事情已經敲定了,就不要這麼警惕了。」
法瑞爾在心裡給他們排了個順序,他應該站在迪盧克的身邊,因為迪盧克對他來說最為安全,而後,應該遠離溫迪,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最危險的就是他。
溫迪接下來的話,佐證了這一點。
「第一次見面,我就看出了法瑞爾的身份,只是沒想到,你們竟然這麼慢才反應過來。」溫迪摸著下巴在兩人之間走來走去,不停審視著,法瑞爾能感受到溫迪的目光更多地落在他的身上。
「我知道一些關於人偶的知識。」溫迪說,「但這並不代表我告訴你,我要看到你的誠意。」
「需要什麼誠意?」
他沒順著迪盧克的話說,而是開啟了另一個話題,「偉大的風神在上,也許他只是想聽到天空再次被奏響,他又有什麼錯呢。」溫迪痛心疾地說,法瑞爾總覺得他在表演,「或者,游吟詩人能在演奏的時候,稍微來那麼一口好酒。」
「這件事,想都不要想,還是說些別的吧。」
「那我說點別的吧。」溫迪的手指從風琴上拂過,風琴隨著他的動作褪去華貴的外表,「這把天空,是假的。」
天空中央那枚熠熠生輝的寶石瞬間暗淡下去,隨著它光彩的消散,風琴也開始展現出它的原貌,一把原木雕刻的,再普通不過的風琴。
「障眼法?」
「好厲害的障眼法!讓我看看!」
「確實如此,只是不知道它什麼時候被調包的,在丟給我之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