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看在我孙女的面上〗
她的飘带像坠落的月华,在黑暗的时空裂缝中架起一道坚固的月桥。
总司试着踩在上面,现非常坚固后就像一抹流光那样奔向月桥的尽头。
月神则用飘带固定在出口的位置,用力将自己拽过去,她在黑色的映衬下,像敦煌壁画中飞天的神女,卷起的飘带托着艺术家不太温柔的推向前方。
迅捷的剑光从天空的伤痕倾泻向大地。
待他们能稍微看清一点剑影中心以命相搏的身影时,泠九便扯着身上所有可以当做武器的东西向观镜攻击。
“你还活着?”从高空降下的绰约身姿确实是好端端的降临在他面前了,连带着那股子清冷、孤傲,以及月光都没有变化。
〖怎么,你不是很满意?〗
月神的口气听起来有点不高兴,她引动太泽的水形成潮汐,将面前的一切淹没。
“不,我很高兴你没死!别让水淹到我师傅那边!”泠九知道月神没有死去后,心里的负罪感一口气消失了大半。
他招手将太泽从观镜手里抽走,失去武器的观镜摇晃着将体内那些银白的规则从胸口抽出来一部分,按着因律武器的样子将规则拧起来。
祂用手打散涌向自己的潮汐,月神的手段观镜全都知道,除了那股不断复生的能力。
【你的神,祂的引力,还有祂的入世我全都了如指掌…】
【你们凭什么夺走我的东西?】
祂是在冥界里,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真正成为定序生物的神,是真正触碰过那片时间的观镜。
祂们就凭着比自己更幸运、更受眷顾,就妄图用这种恶心的方式剥夺祂的权利。
观镜的外表已经变回最开始的流体,那些流淌的东西就像祂的本质一样,没有固定的形状,只能依样画葫芦,根据别人的模样映射自己。
祂的独眼像刻在身躯上的字符,被一层色彩绚丽的东西覆盖着阻止祂看透规则之间的联系,那些像是向四周延伸的肢体也从中间的位置断裂,向外渗透像是血的东西。
残缺的断肢努力抓住的〖无限〗在胡乱的挥动后逼走恼人的同类,然后向着自己眼前的雾霭切割下去。
“这家伙…”泠九拉开再花,将破魔搭在上面,对着观镜再次变成银白色但流血的眼睛射出去。
再花的种子在战场下方生根芽,长成参天的巨树将祂们托在凡人触碰不到的地方。
颜明心本能想去帮助观镜,小狐狸一直咬着他的裤腿不让他走,他就这样僵在原地的时候,狐狸的脖子被另一双穿着黑衣服的手提起来,牢牢抓在手里。
“吱吱吱!”小狐狸呲着牙要去咬抓住自己的手,那只手用力掐了一下,他就软绵绵的垂在半空,变成一条野性风格的狐狸围巾。
“哥,你就不能全心全意的帮我们吗?”颜明镜将只是昏死过去的狐狸丢给他,语气里充满失望。
“可是,那里站着的是我的徒弟啊…”颜明心这种踌躇的模样让颜明镜更失望了。
后者压着情绪吐出一口气,继续问:“那你在过去的几十年里,有没有至少一次的,考虑过我?”
颜明心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他小时候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浑浑噩噩的,等到再次清醒的时候,只记得自己受的磨难了。
“所以你有没有至少一次想过我会不会在这里受委屈,会不会吃不饱穿不暖,会不会突然就…死掉了?”
颜明镜没等到回答,就又轻轻说了一句:
“你真是让我失望透顶。”
…
洛明哼着轻快的小曲悠闲的从阴影里绕到房梁黑暗的一角,让影子里的蛇缠住傀儡师的手脚又堵住他的嘴,一同看下方的乱战。
见大部分人都杀的差不多了,就挥挥手让影子里的时兽通知每个小队的队长进行收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