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山在心裡給第二天要買的東西列個清單,蚊帳,打點肉,給小知青買點糖,還有什麼?到時候進城裡再看。
在程山在屋子裡找蚊子的時候,阮柯已經脫了鞋爬上床,下午走的時候他腳就有些疼,穿的布鞋磨著腳。
晚上洗澡的時候,由於腳這邊的肉被磨的,更敏感,一點熱的水都能感受到絲絲蔓延的疼痛感。
脫了拖鞋,阮柯就抱著自己的腳,借著蠟燭的燈光看。
白皙的腳上有了幾處被磨出的粉紅,看著好不可憐,腳後跟處的皮甚至磨了點出來。
阮柯小心的碰一碰那處,痛,阮柯眼淚花又要往外冒,其實傷不是很明顯,沒出血沒到肉那邊。
放在程山身上,他估計都不會意識到自己那處受傷,偏偏阮柯是個痛覺神經敏感的,這才感受的那麼明顯。
過一個晚上估摸著就好了。
程山卻不這麼覺得,著急慌忙的拿出藥膏,把小知青的腳放自己腿上。
小知青的腳又白又小,放在他曬黑又很粗壯的大腿上,對比之下他的大腿好埋汰,程山意識到自己和小知青有太多的不同。
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程山將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法全扔了,手上捻起點藥膏往小知青後腳跟上塗,塗了厚厚一層。
然後又把其他泛紅的地方都抹了個遍。
出去洗了洗手,往手上倒點花露水,往小知青被咬的大腿上抹一抹,才算完事睡覺。
阮柯眼神亮晶晶的看著程山為他忙活完這些,「好喜歡程同志啊,你真好,嘿嘿,我們明天一起去幹活叭。」
聽到前面一句的時候,程山的心跳的都快飛出嗓子眼,聽到之後的話,才意識到是自己誤會了,小知青單純的把他當好兄弟呢!
「嗯,一起,快睡吧,時候不早了。」
阮柯往床裡頭挪了挪,給程山留了一大片位置,活像個等丈夫上床的小妻子。
拿著蒲扇給阮柯扇了一會風,程山就聽到身旁小知青均勻的呼吸聲。
放下蒲扇,他也該睡了。
眼睛閉上一會,睡不著,在心裡琢磨著,小知青的腿肉好軟好彈。
薄被被甩在床上的聲音傳來,程山睜開眼,發現小知青將被子蹬開來,恐怕是熱著了。
身上可以不蓋,肚子得蓋,不然容易著涼。
程山伸手把被子搭在小知青肚子上,小知青穿的白背心領口有些大,使得他一下子就看到了小知青胸口的兩點櫻花粉。
借著強大的意志力把眼神挪開,程山直接將頭轉向另一邊睡。
眼睛閉著心裡犯嘀咕,今晚的溫度咋那麼高呢,熱的直叫人睡不著覺。
第二天早上天蒙蒙亮,程山一個打滾爬起來做早飯,阮柯還在床上睡的正熟,小臉陷在枕頭裡,纖長的睫毛低低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