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访开始了。
所有人都看向了张烨,等着他回答这个问题,这个问题,是王水新的名作《一切》,也是语文课本上的一道题。
张烨却久久不语。
那本书,是《一切》?这个名字好熟悉!
张烨觉得自己好像在哪儿听说过,但一时想不起来,就问了一句,“能不能让我喝点水?”
王水新一回头,道:“可以。”
一旁的考官直接将一瓶矿泉水丢到张烨面前。
张烨一边喝着水,一边又点开游戏戒指,又买了一颗记忆搜索胶囊,然后闭目装出一副冥想的样子,其实一边喝着水,一边默默地把胶囊吞进了肚子里,在脑子里翻找着,最后,张烨睁开眼,看向了自己的记忆,他才知道这句话为什么这么熟悉了!
我|草!
那本《一切》,不正是北岛所着吗?
但也有一些不同之处!
就像北岛在他的世界里写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宿命,所有的云烟,所有的结束,所有的还没有开始,所有的追求,都只是一闪而过。可是王水新的这诗,却是一“命中注定”,一“幻”,一曲“无果”,一曲“无终”。虽然看起来有些不同,但形式和含义都大同小异,核心理念也是大同小异。而且,这两诗,几乎一模一样!
这世上还有《一切》这样的歌?
只是少了一个北岛,反而多了一个王水新?
这也难怪,两个世界的文化底蕴都差不多,就连《三国》和《水浒传》都还在,或许是因为四大名着已经深入到了中国人的内心深处,让他们无法改变,所以,两个世界的文化底蕴差不多,也就不足为奇了。当然,也就是相似而已,张烨这边的北岛可是有名的诗人,论言辞和深刻度,张烨觉得北岛的那《一切》肯定要过王水新的那《一切》!
这也叫考题?
张烨笑了,忍不住笑出声来。
北岛的《一切》很出名,但张烨却记不住了,因为还有一更出名的诗,那就是专门用来形容北岛的《一切》的,将北岛的作品给抹杀了,所以,张烨和他那个地球上的人,对那诗的印象很深,已经忘记了北岛的《一切》,即便是在他的地球上,有人提到《一切》,也只会认为那是一种铺垫,仿佛《一切》就是用来衬托那歌的,无论它写得多好,无论它的呼喊有多响亮,可跟那诗一比,《一切》就成了陪衬,成了藏在树下的背景!
“你还没说完啊?”一个女人问道。
“能不能开始了?”一位年轻的考官有些迫不及待。
胡飞看张烨半天不吭声,估计是回答不出来了,心中叹了口气,张烨的情况太糟糕了,根本不可能得到领导的认可,王水新的态度也很明显了,如果连面试题都答不出来,那他的机会就更渺茫了。不过胡飞还是很惜才的,想尽一切办法帮助张烨,“王主任,小张年纪还小,才华横溢,跟您没法比啊,这道题太难了,要不就别出题了,让小张随便写一诗?”
“胡哥。”女考官说道:“这不是没意思吗?每个人都可以随心所欲地写作,这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王水新微微一笑,“老胡,实不相瞒,我也是想看看小张的临场挥,他之前的那些诗,似乎都是临场挥的,不过从质量和逻辑上来说,我对小张的那些好诗,我是不太相信的,这不符合常理,就算是临场挥,也得有个结结巴巴的过程啊?他写的那些诗,逻辑也是这样的?这么厉害?但你既然那么看好这小子,我也想试探一下,我特意带了一我的诗给他作答,一是想看看他临场挥,二是想看看小张是不是真有那么大的文采。”
胡飞说:“可那都是中国课本上的一诗词啊,小张那家伙……”
王水新一挥手,阻止了胡飞继续说下去,然后对张烨道:“没事,小张,你好好琢磨琢磨,别急,嘿嘿,你这么大岁数,这诗你可能都没听说过,你高中时代的语文课本里,也未必有《一切》这一段,你要不明白,我再跟你背一遍?”
一个年轻人主动请缨,“你都这么说了,王主任,要不我去?”
“那行,小旭,你上,嘿嘿。”王水新心情很好,干了那么多年,今天好不容易又有了一次大显身手的机会,看到张烨不说话,下面的人都是一副佩服崇拜的样子,王水新心里也是美滋滋。
其他几个面试官和年轻人压根就没把张烨放在眼里,他们心里都清楚,张烨肯定答不出来,他们之所以留下来,就是为了跟张烨套近乎,就是为了跟领导套近乎,想看看领导是如何将张烨这种被人捧得天花乱坠的诗坛新秀,如何斗文斗得过的,更何况,除去那些阿谀奉承的成分外,王总监还真有这个底气啊!
“张烨?”新来的!
跟王总监一比,他就什么都不是了!
还和王水新比诗词歌赋?真是不知天高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