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寒这番话说的时机也很妙,若是再早一些,何韵没有制作这些衣裳,恐怕也不会有这么深的感受。
然而这次帮着林晓寒做了一次衣服以后,何韵却是现,投入到自己喜爱的事情之中,就算是辛苦一些,也别有一番乐趣。
听林晓寒说想要将这些衣服放到秋雨轩当中去卖,他心中竟也十分兴奋,巴望着此事能早日实现,让京中的百姓们都抢着买自己设计出的这些衣裳。
想到这里,何韵下定决心,再没犹豫的点点头道:“好,我愿意与林哥儿你合作,一起把这衣服的买卖经营一番。”
林晓寒见他答应了,心中也是欣喜,便命人拿来笔墨与印泥。两人当场签字画押,达成了协议。
“以王妃的才能,我相信定能找到压下成本的法子。”林晓寒道:“另外这些已经做好的衣裳自是不能浪费了,王妃您先收好了,待改日还有用处。”
“什么用处?”何韵闻言倒是有些好奇。
“到时候王妃您就知道了。”林晓寒卖了个关子道:“是可以提升王妃名誉的好事。”
何韵猜不出什么,便只得作罢。收拾了衣服,又拿了一份契约回去。
路上,何韵坐在马车上,心情却是从未有过的愉悦之感。
马车还没走几步,何韵却又从车上下来了,对身边的丫鬟说道:“附近就是南长街,你们一个人留下来陪我逛逛。剩下的带着衣服与马车回去,等申时再来接我。”
他心中涌出一种迫切的想要解决掉面料成本问题的心思,竟让他急得都等不及回家慢慢处理。
待马车一走,何韵便带着丫鬟钻入了附近的面料铺子,让老板搬出自己店铺里的便宜料子,仔细挑选起来。
傍晚,晋晏王爷去赴了个宴才回来。
时辰也并不算太晚,不过刚刚过了戊时便到家了。
刚一走到前厅,他便被侧妃程虞芹给拦住了。程虞芹是个爱撒娇的泼辣性子,搂住晋晏王爷的胳膊便道:“王爷都忙了半个月了,也没去我那边几次,我心中日日思念王爷,夜不能寐!今日我就守在这里,等着您回来,怎么也要见您一面!”
年初的日子,许多假期积累的事情要一股脑的处理。晋晏王爷事多繁忙,没什么心思应付侧妃。
听程虞芹这般撒娇,便也不太客气的说道:“年后不过十来天,生意忙得不得了。我到你那里三次,到王妃那里也是三次,都是一视同仁。怎得就你一个人来闹,却不见王妃来闹?你如今也已经是孩子的母亲了,有功夫可以多教教女儿,不要再这般任性了!”
程虞芹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只得剁了跺脚,灰溜溜的离开了。
晋晏王爷这才头也不回的朝着后院走去,走到一半的时候,忽然皱起眉头停下脚步,心中冷不丁的觉得有些不舒服。
是啊!他这几日忙碌,王妃与侧妃都陪的很少。
怎得程虞芹还知道过来堵人,而平日里一向对他嘘寒问暖的何韵却反而比之前冷淡了很多?到底有没有将他这个王爷放在心上?
晋晏王爷想到之前林晓寒问过自己的话,若是有朝一日,他失去了一切,还有谁会待他一如既往,同甘共苦?
当时他十分自信,觉得何韵挚爱自己,必是那个不离不弃之人。可时间才过了不过半个多月,他却忽然觉得有些不太确定了。
何韵最近行为反常的很,不仅经常往外跑,而且对他也没有之前那么上心了。
就算他有空在家,何韵也没想着过来找他,反而任他往程虞芹那里跑,一点反应也没有。
想到这里,晋晏王爷决定去看看何韵到底在干什么!
他大步流星的往何韵的房间走去,走到了院子门口,便现里面烛火通明。院子里堆放着许多布料,分成三堆,何韵则站在一堆料子前面,拿着一种一块儿与一件衣服互相比较。
一边比较一边对身边的丫鬟说道:“这块儿料子可以,质感差不多,我记得是湖州的纱料,价格也不贵,记下来留用。”
“是。”那丫鬟点了点头,在旁边石桌上的纸上画了几笔,再差了小厮把这卷料子搬到了另一堆料子之中。
晋晏王爷咳嗽一声,院中众人才现了他的身影。
何韵也是吓了一跳,连忙走过来道:“王爷怎么回的这么早?不是出去赴宴了么?往日里都是亥时才会回来的。”
“你不希望我早些回来么?”晋晏王爷皱眉,看着何韵说道,语气中竟带着一丝不悦。
“怎么可能?”何韵愣住,连忙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