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得重不重啊?」
雲灼抬眼看向吳軟軟,吳軟軟一愣,她看到少年白皙的臉上被劃傷了,還有幾處地方紅腫,破壞了整體的美感。
她不由可惜,好好的一張臉要是打毀容了怎麼辦?
沒等她回神,雲灼嗤笑了一聲,強撐著站了起來,全身都在痛,但是抵不上他心中的怒火。
他們怎麼說他都無所謂。
但是他們怎麼能如此侮辱姐姐。
他想把他們的齷齪又骯髒的腦子給挖出來捏碎。
吳軟軟看到了雲灼嘲諷的眼神,她不悅地皺了皺眉。
而少年沒有絲毫想搭理她的意思,跌跌撞撞的往前走。
吳軟軟努力壓下心中的不滿,她追了上去,嘴裡開始為雲灼打抱不平,「師弟,那些人也太過分了,居然欺負你,氣死我了!」
「以後師姐一定幫你教訓他們!」
「吳師姐可真是好心腸啊。」雲灼的聲音帶了幾分譏諷。
為什麼要把他當傻子呢?
剛才他沒有錯過她眼底的嫌棄。
嫌棄他髒嗎?
也是,他這種髒污之人,誰願意跟他扯上關係呢?
他又想到了姐姐,姐姐輕輕握住了他的手。
那雙明澈漂亮的眸子沒有任何不適,只是把他當平常人。
吳軟軟看不到雲灼的臉,自然也看不到雲灼的表情。
當然她也不想看,不然看到他一臉的傷,倒胃口。
她沒聽出來雲灼的嘲諷,很是立刻熱情地說:「師弟,雖然我是你師姐,你可以把我當朋友,可以喚我軟軟。」
「不必了,吳師姐。」雲灼一點也不想理會吳軟軟,他沒心情跟她演什麼師姐師弟相親相愛的故事。
吳軟軟被拒絕了倒也不氣餒,她在心中已經認定雲灼已經在接納她了。
畢竟她這次救了他,他總該感到心裡暖暖的。
*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陶夭從冥想修煉中睜開眼睛,視線落到桌上的白瓷碗,她想恍然想起雲灼。
這個時間,雲灼應該散學了。
她走到窗邊,看到少年低著頭,躡手躡腳地走了進來。
雲灼腳步放輕,生怕驚動到陶夭。
他不想讓姐姐看到他這副狼狽的模樣。
他走到自己的臥房,小心推開房門,又輕輕關上。
一轉身,他看到陶夭正坐在他的床榻上看著他。
他臉上一熱。
他是有多不堪,居然幻想姐姐坐在他榻上等他。
他看到女子眸中染上了怒意,緩緩朝他走過來。
雲灼立即反應過來,不是幻覺嗎?
「你的臉,怎麼傷的?」陶夭不悅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