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慧說:「好久沒聯繫了。」
吳靜說:「出來這麼久,也沒通知你?」
童慧撇了一下嘴:「他們不願意講,我們也沒必要上趕著臉去。」
吳靜說:「你們沒找他嗎?」
「沒進去之前我們兩家就不怎麼往來了。」童慧皺了皺眉頭,似乎不願意再講這個話題。
其他人不知道他們在講什麼,但看童慧的臉色有點不好,應該不是什麼好事。
吃過飯後,吳靜去了房間,再回來的時候,沈安安發現吳靜的手上多戴了一條金色珠子的手鍊。
在沙發前的茶几上吃水果,吳靜的手有意無意地在茶几上晃動,熱情地要給每一個人遞切好的水果。
吃完水果後,沈高山那桌還要喝酒,沈高山準備自己去買,沈青山說:「安安,你替你叔叔去買酒。」
「叔叔,我陪安安姐去。」童豫不喜歡喝酒,趁這機會趕緊走。
沈安安和童豫,一路上都沒說話。兩人慢慢走著,太陽西斜,街燈卻早點亮了,隨著步伐越行越快,殘紅如血的夕陽也消失在他們的視線里。
外面冷得十足,兩人不免有些懊悔為什麼沒穿上外套出來。
沈安安穿了一件白色的薄絨長款連衣裙。她不免嘲笑自己,要風度不要溫度,冷死自己也是活該。
童豫赤膊穿著短袖,一走,風往肚子裡灌。兩人不知不覺走近了點。
兩人到了市門口,童豫轉過來看著沈安安,這時候天空已經是全白的了。
童豫靠了過來,沈安安能感受到他的氣息,她說:「剛剛在裡面挺熱的,一出來就冷死了。」
他們進了市買了兩箱啤酒,一人捧著一箱。
沈安安說:「不知道男人為什麼那麼愛喝酒,幸好我爸爸就不喝。」
童豫說:「我也不喝。」
回到家,沈安安和童豫把酒放在餐桌的地上,到沙發旁去坐下:「你覺得我叔叔怎麼樣?」
童豫想了一下說:「我覺得他挺大方的。」
這是童豫和沈高山第一次見面,除了打了個招呼外,再也沒有交談過,所以他無法更多的評價,只能說出第一印象。
「昨晚…我聽見我叔叔和我爸爸在吵架,談到關於錢的事情。」
童豫停頓了一下,說道:「你在煩嗎?那是他們大人的事情。」
沈安安點點頭說:「哪有二十幾年未見的兄弟,剛見面就吵架的?」
「可是你叔叔看上去雖然不是豪門,但條件好像很不錯。你叔叔不是在學校當了教授嗎?在a國當教授掙得也應該比你爸爸多。」童豫看見沈高山的衣服、手錶,自己就算不吃不喝工作一年也買不起。
「我偷偷告訴你一個秘密,他的手錶是高仿的。」沈安安低聲說,「就算再有錢,誰會嫌錢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