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是很希望主子能够生下嫡长子,顺遂一生的。
可
思及柳殊先前面对太子时的勉强与犹豫,还是默默垂下眼,退了出去。
半晌,煎好的药被送到了殿内。
“娘娘,这事儿您可也得考虑清楚啊。”松萝不知为何,手心里冒出了点儿细密的汗,“您当真不留下这丝机会奴婢瞧着太子殿下也是”
柳殊的手虚握了两下,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道“你去煎药的时候,没人瞧见吧”
松萝点点头,“奴婢生等着人都去忙了,才找了个僻静地方熬的,娘娘您放心。”
“那就好。”柳殊的视线又渐渐移至那汤药上。
汤药熬成浓浓的一小碗,呈在茶蛊里,还冒着淡淡的热气。
她把那盏茶蛊端着,手开始有点儿抖。
她这么做会不会
可她不能
柳殊深吸几口气,不再犹豫,端着那碗黑乎乎的汤药一饮而尽。
药苦津津的,涩得她嗓子难受。
松萝把空茶蛊收了过来,语气疼惜,“奴婢吩咐小厨房了做了您爱吃的甜食,奴婢一会儿就给您端来。”
柳殊有些恍然地点点头,她还有些没适应。
这大半碗药喝下去也不过就是瞬息的功夫,可她却仿佛跨越了什么很艰难的坎儿。
松萝默默轻叹了口气,端着茶蛊退下,谁料,刚好和进来的闻初尧撞了个正着。
太子淡淡瞥了眼她手上端着的空蛊,微微蹙眉道“太子妃病了”这才几个时辰的功夫,怎得又喝上药了
殿内,柳殊听到他的声音,吓得心头一滞。
第26章苟命第四十五天
内室一片安静。
身处这片安静之中,柳殊忽地又有几分心虚了起来。
“殿下”顾不上多想,赶忙起身去找闻初尧。
男人见她小跑过来,眉头微挑,但仍是没动,目光继续瞅着松萝,“怎么回事”
松萝无法,只得顶着这股迫人的目光,道“禀、禀告殿下是娘娘受惊,所以”
柳殊三两步跑到太子身边,扯了扯他的衣角,“闻初尧”
那天晚上,她似乎也是唤了这人的名字的。
如果对方翻脸不认人,就算是训斥她两句,也能转移一下注意力。
她边说着,边示意松萝退下。
男人这才缓缓扭头,疑惑问道“生病了”
“不是”柳殊怕他多想,赶忙把找好的理由托出,“姑母担心我想着喝点药巩固一下身子,便吩咐了太医院的人,我这也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就接着了。”反正药的事情,他也不可能到慈宁宫去问。
而且,闻初尧这个人尤其擅长从蛛丝马迹里抽离出他想要的,以往两人交谈时,她便有些察觉,故而如今是更加不可能让他细想。
赶忙岔开了话题,“毕竟咱俩这事儿,也、也不好解释”
见柳殊面露绯色,话语里隐隐有几分埋怨他的意思,闻初尧抬了抬眼,“怎么不好解释”
她这话说得就跟两人的关系见不得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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