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只是傅奕恆討厭這對小夫妻的理由之一,最關鍵還是他看不慣李玉函柳無眉的倨傲。
你一個上門求醫的人,你傲什麼傲?
「治不了,沒得治,回家等死吧。」
李玉函:「……」
柳無眉眼睛唰的亮了起來:「道長果然能夠確診妾身的病?」
傅奕恆掃了她一眼,這人面色憔悴,眼窩深陷,雖然沒有看到她舌苔顏色,他確實一眼就能看出來她並無其他疾病,只不過是染上了毒癮而已。
「能又如何,不能又如何。」
「還請道長救命。」柳無眉盈盈下拜,婉約美好。
傅奕恆覺得她這一動作有些眼熟。
他一時沒能將柳無眉和石觀音聯繫起來,畢竟石觀音在他的映象里已經是一個鬼了,和柳無眉一個大活人還能有什麼牽扯?
而柳無眉作為石觀音的弟子,雖然她懼怕石觀音,卻又會不自覺的去學習石觀音,以至於她刻意展現自己的時候同石觀音像了個十成十。
柳無眉的態度十分的恭敬,至少比起李玉函來說,她十分會做人了。
傅奕恆直接用畫符的黃紙給她寫了一幅藥方子。
柳無眉接過,她身旁的李玉函也顧不上生氣,同她一起觀看。
這一看就更生氣了,「道長何苦拿我夫妻二人耍著玩?這哪裡是什麼治病的方子,分明只是調理身體的太平方罷了!」
他一甩衣袖,怒視傅奕恆:「傅道長還是不要拿這些來開玩笑,我擁翠山莊不至於連個太平方都開不出來。」
傅奕恆連眼角都沒甩給他一下,只看著柳無眉說到:「回去日夜煎服,一天三次。等到下次病發再來找我。」
「妾身謝過道長。」她伸出手扯了扯李玉函,李玉函撇嘴:「謝過道長了。」
這兩人一人扮白臉一個演黑臉,但是玩的溜的很,只是李玉函這個傻子,得罪人的都他了。
傅奕恆懶得搭理他們,繼續畫符紙。
反正到時候戒毒的時候,有這兩人受的————他原本打算在幫柳無眉戒賭的時候輔助針灸減弱她的痛苦,現在看來不必了。想來這位柳無眉俠女巾幗不讓鬚眉,自然是用不上針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