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頭看一眼被士兵們壓制住還不忘朝著他們呲牙的追風,更覺得應該問一問。
耶里古倒是認真地聽他描述,古怪地看他兩眼正要說話,便見前面搜查小屋的士兵喜極而泣地沖了出來。
「江都尉,是。。。是大將軍。。。大將軍還活著!」
那屋是他救得那一男一女在養傷,聽這夥人喊他大將軍,耶里古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在西北能被呼為大將軍的除了昭毅將軍穆晉安沒有別人,只是有些意外,他會救了這個他族人痛恨不已的人,他還以為只是西北軍中的一個小將。
「父親,剛才那人拿劍抵著女兒,你要為女兒報仇。」懷英忿忿不平地走到耶里古身邊,指著脖子上根本不存在的劍痕。
耶里古只是拍拍女兒的頭,讓她不要輕舉妄動。
「算算日子,齋寬該來了,阿爹要等他來做一件大事。」
他眼神複雜地望向眾人湧入的小屋。
懷英以為阿爹是要與大哥哥聯手一起給她報仇,乖巧地點了點頭。
——
江白圍著穆晉安一口一個大將軍,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他倒好活像死了爹娘老子似的哭得撕心裂肺。
他嚎一嗓子,眾人就要背過身去捂住耳朵,簡直不忍直視。
穆晉安笑著讓他適可而止,「本將軍還活著,你這些淚留著等哪天我真的馬革裹屍再流也不遲。」
不說還好,一說這話江白死活趴在自家大將軍面前不肯起身,長一聲大將軍短一聲大將軍,一度讓在場的眾人都有些無語。
好巧不巧,安秋鶩正躺在床上養神,她好整以暇地瞧著趴在地上的江白,笑意盈盈地問道:「按禮數你是該給我行此禮,就是會不會太心急了些。」
「啊?」
眾人這才看清床上還有個容貌傾城的女子,又回看自家將軍與她共處一室,都暗自低下頭在心中揣測。
難不成自家大將軍在成親前要納幾房小妾嗎?
天一皺著眉打量起安秋鶩,雖然沒見過可總覺得不管是身量和嗓音都與屏大夫極為相似。
江白忍不住問道:「將軍,這位是。。。」他似乎覺得說不出口,說半天忍不住用手扇兩下自己的嘴巴,改口說起了別的,「你不知道,姓屏。。。大夫也隨我們一同下山來找你,都怪我們沒有看住她,一不留神就落進積雪下的溝壑里去了,那溝壑中是雪狼的老巢,等兄弟們找下去時只在頭狼的屍體上找到了她的匕,卻沒有看見她人。」
他從懷中拿出一把古樸的匕,匕被擦的鋥亮。他小心翼翼瞧著穆晉安的神情,就怕他突然發火,責備他沒有護好那姓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