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悅晨雙目有些微紅,他就知道南竹想逃離他,那不如讓他死心。
他已經很容忍了,自查到他在宮中有段孽緣時,他心中就像紮上了一根刺,怎麼樣都不舒服,如今南竹還想離開他身邊,他越發忍耐不住。
聽見他提起楚之阮,南竹愣在原地,從記憶深處拾起那幾月回憶,「你在瞎說什麼?我何時說過我要回昭嘉?」
楚之阮,死了?她也是可憐人,在宮中身不由己,自紅牆一別,她做她的楚妃,他做他的簫師,再無牽連,只能算是鏡花水月的一場緣分。
若不是君悅晨提起,他都快忘了。
南竹面露無奈,但在君悅晨眼中,變成了想念和不舍。
不舍的那段紅塵往事?不想與他待在一起是吧?
「師兄還不承認是嗎?那個女人為了權勢拋下你,待在我身邊,有什麼不好?」
君悅晨拿著簫,眼底已經極其不耐煩,師兄啊,你究竟在猶豫和顧忌什麼,我到底哪裡比不上那女人。
你為何不回頭看看我?
既然如此,君悅晨心底閃過一絲無名怒火,不刺激刺激他,怕是不行了。
南竹抿唇,不說話,他屬實不知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想不想,都不是他說了算的,那他有什麼好說的。
君悅晨上前,強制拉過南竹,朝外面吩咐,「送兩個女人去內殿!」
「是。」
門外公公秒懂,趕忙應下,前去準備。
皇帝玩得挺花,帶著自己師兄不說,還要兩個女人。
這些也只敢想想罷了,誰又敢說出來。
南竹一臉懵,想把手腕抽出,「你要做什麼?」
要兩個女人做什麼?
君悅晨居高臨下看著他,「師兄啊,我這人歡愉時,喜歡旁邊有人伴奏,師兄既然如此著急讓我納妃,那不如師兄替我把把關。」
「荒唐,你放開我!」
南竹臉色慘白,這意思再明顯不過。
他想歡愉就自己去,帶上他在旁邊伴奏是什麼話?自己的簫聲是那麼用的嗎?還要看著他和別的女人……
君悅晨眯著眼,不顧人反抗,朝內殿拽去。
「好啊,我現在放開,你就永遠別想拿到合符。」
南竹聞言,不反抗了,眼底閃過難以置信,他居然威脅他?
君悅晨拽著南竹走進去,君悅晨的內殿可比一般人的大,他這人喜紅,所見皆是紅色幔帳。
君悅晨把人帶進來後撒手,南竹踉蹌著站穩。
君悅晨坐到軟榻上,杵著頭看著他,南竹手緊緊攥住玉簫,逼自己冷靜下來。
「師兄,你一會,可得給我好好奏一曲,奏好了,有賞。」君悅晨漫不經心說著,目光觀察他的反應。
南竹垂眸藏好自己被拽紅的手腕,開口又是那句萬年不變的,「師弟,勿要胡鬧。」
君悅晨未曾再說話,而這時,公公已經領著兩個美人進來。
酥胸露懷,柳腰低眉,風情萬種,兩人輕輕開口,聲音溫柔得如一汪泉水,「見過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