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鬼飄得極快,邊跑嘴裡還嘰里呱啦說著鬼話,寧空慶幸自己下午才練的輕功,勉強能跟上。
兩個人也不往遠處跑,就繞著白掌柜的屋子兜圈。
寧空第五次舉著龜殼鍾從窗前經過的時候,加粗的彈幕忍不住再次登場。
【她說她很冤枉啊,你們能不能坐下來好好聊一聊。——來自一個富貴冤種】
「嗯?冤枉?」跑得有點累的寧空順勢停了下來。
前面飄的紅衣鬼見狀,在她五步之外不動了。
寧空打開直播間的彈幕,又抬手把白掌柜喊到窗邊。
「這鬼說她冤枉,想和你聊一聊。」
她這麼一說,紅衣鬼立刻開始瘋狂點頭,隱隱約約的,寧空還聽到那頭傳來一聲啜泣。
想必是有天大的冤屈吧,寧空心中嘆息。
紅衣鬼嘴巴上下張個不停,像是倒了一缸子的苦水。
寧空看了眼彈幕,眼裡閃過驚訝之色。
「她說老朋友啊,你怎麼認不出我了,我是你多年好友啊。」寧空翻譯。
白掌柜壯著膽子,仔細看了眼紅衣鬼,慎重地搖搖頭。
蓋在臉上的頭髮太多了,認不出來。
「你不能直接說你叫什麼嗎?」寧空不解地問紅衣鬼。
飛羽納悶地瞅了眼寧空,「鬼怎麼可能告訴你名字?她好不容易逃了陰差的追捕,報了名字不是等著下地獄嗎。」
寧空:「。。。。。。說的也是,那你有沒有什麼暗示?」
紅衣鬼再次伸出胳膊,給大家看那個包袱。
寧空示意飛羽去把包袱打開。
紅色的布一層層揭開,露出裡面一整套象牙麻將。
寧空、飛羽:「。。。。。。」說好的人骨呢?
「咦?」白掌柜疑慮地看著那副麻將,「這不是。。。。。。」
獲得了某項重大提示以後,她再仔細去看紅衣鬼的臉,終於從頭髮絲里看到了老熟人的影子。
「王那個什麼花?」白掌柜問。
紅衣鬼猛點頭。
白掌柜:「。。。。。。」
「你不是死了嗎?」白掌柜臉抽了一下,「哦對,你現在是鬼。。。。。。你找我做什麼?我又沒害你。」
紅衣鬼嘶嘶片刻,寧空表情更加複雜了。
「她說,她有一事未了,不願投胎。」寧空扭頭,對著白掌柜道:「上個月打麻將,你算錯了她的牌。她輾轉反側數夜,復盤好幾次,本來想和你直接說的,結果先死了。。。。。。」
該說不說,白掌柜和紅衣鬼是一對真正的姐妹。
白掌柜斷然否決:「我不可能算錯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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