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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说>意定监护制度与遗赠扶养协议 > 第18章(第2页)

第18章(第2页)

黄妙妙还在鼎盛的时候,何意羡便多次说过她:就你这种玻璃心,你该学的是如何变得精神力强大,如何学习如何不在乎别人对你的态度。你算什么呢?市场经济不过是以利润为目标,金钱为统治的一种社会形态而已,无规则的市场经济是初级阶段的特征,你所遭遇的一切,不过是无规则市场经济供奉给金钱的一件小小祭品而已。你就那么怕别人说你讨好么?人当然可以去讨好!如果你讨好一个人,能给你带来质的飞跃,或者能给你解决极其重要的困难,那么你就讨好。但人不可以是讨好性格。见了谁都讨好,没有一个人会把你当回事的。

所以明智的人都懂得正当利用时间,如能善于利用,生命乃悠长。尤其是,不要舍本求末,舍近求远。

何意羡也就想了至多两秒钟,便联系孟。打了三次接不起来,但最后,还是接了。

何意羡说:“睡了么?”

“……洗澡。”

“我睡不着。”

“睡不着就去冲个凉水澡。”孟压着声音就差没骂他,“别的不要讲了,我知道你很会做思想政治工作,你的看家本领,但谁不会做?你眼里每样废料都是可以生利的宝贝,你就真以为能从我这套到把柄拿捏束若悦?对,你这么步步为营,我要怎么样才能不上你当呢?但你不是佛教徒?做人做事情这么坏,小心天报应。”

何意羡却说:“我睡不着,是你给我投毒,把你粥喝光光了,现在肚子好疼。”

“…………肚子疼上医院。”

“我这不去着呢?”

何意羡把语音通话转成视频聊天,摄像头先对准了gps的医院定位,然后再反过来变成前置的。仰视的视角,孟便看见他专心致志地开着车,车窗没有关,说话时凉风中他口中呼出的哈气如清淡的云霭,在他幽夜下微微绯红的腮边掠过。

何意羡等红灯,才有闲余看了眼镜头:“不过我觉得你两恐怕真有一腿,不然你自己看看,你现在这叫什么表情?孟律师,哈哈,照照镜子,你好像很多娶了漂亮老婆的男人一样,老是一边暗自得意一边精神紧张,既怕贼偷也怕贼惦记。”

孟说:“……先照镜子的人得是你吧。”

何意羡悠闲地对着后视镜转转头。好家伙,别人最多是脖子上有吻痕,他是上头有牙印。

孟正从烟盒里弹了一根烟,隔着屏幕,何意羡也下意识把头偏了过去。

孟觉得好笑:“你怕什么?”

“我咋能怕你呢,大哥你一看就是好人。”

孟吸了两口就拧灭了:“好人?这么晚在大街上晃悠的哪有好人?你觉得我敢说我自己是好人吗?”

“等一下,你不是在洗澡?你在街上洗澡啊?”

孟说:“…出门遛狗。”

何意羡像一没话找话的街坊:“哦!我正好到你家附近玩玩,我也要好好松弛一下嘛,端一天架势还真有点累!”

孟盯着对方天气一样变化多端的脸,避免去瞧见,不忍见那一无是处的灵魂。想起从前清清袅袅的一个人,被逼急了他也含羞眉乍敛,微语笑相和,只会说一句,你别这样,这样不好。和现在的差距就像喜马拉雅到马里亚纳海沟。

孟说:“你再骗我。”

“我不骗你,真的,我不骗你,骗你下一辈子做鬼不做人。”

“为了白轩逸你什么不能做?”

“我哪能看得上他呢,像个熊瞎子!”何意羡矢口否认,故事信手拈来,“我跟你说,我和他怎么回事。小鱼小小的时候生活在鱼缸里,它觉得鱼缸就是整个世界,但是有一天被人从鱼缸里捞出来,不由惊恐万分,天啊,这是哪?这是宇宙的另一头吗?这是阴曹地府鬼魂界吗?天啊,地狱的使者都这么帅吗?而且他身上散着一种莫名的香气,难道现在的鬼差也时兴擦香水吗?还是这就是他们阴间特有的味道?……好了好了,阎王爷,孟公子,我到了,你搞快点……”

“说来还真来了?你这不是一般性质的开玩笑,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何意羡按下车锁,一边说:“好吓人,老跟我大声小叫。我要骗你,不心诚,你跟何峙打我小报告去。”

来的是夜店,申城巅峰夜场的代表之一,24小时营业,白天灯光秀,晚上夜店,全场八个dJ同时轰炸,卡座低消价格创造过亚洲的记录。门口停满最新的限量款跑车,路旁则是挤满了拍摄明星的狗仔。各路网红多如海沙,说网红科技感重的现实生活不忍直视,那是没见过贵的,而且网红为什么叫网红,就是代表了绝大多数人的审美。

但何意羡从没一刻觉得它有趣,甚至有声色过。生意兴隆的骡马市场,到处是吃饱喝足便一哄而散的非洲鬃狗,人类文明尽是阴霾,二十一世纪现在是一个比烂的时代。但似乎也没有别的地方,更合适把孟灌倒、酒后吐真言了。何意羡一个不留神,右脚一滑,两格阶梯当一格走,差点滑倒。

氛围组的女孩子扶住他,再一看脸,“大律师来了”、“大律师来了”,一传十,十传百,但没带姓氏,导致很快传谣传成孟大律师来了。结果便是不少人紧急在抹护手霜、美白膏之类的,只因群众都知道孟律师是手控,他眼里手是人整体美感的一个支撑点,单单一双手所展现的欲态就足以让人脸红心跳了。这是孟律师的知名上头标准,故有人为此去改善甲床游离线,光疗美甲,但不知孟不仅要羞笼红麝串的,还要洗手作羹汤的。

开了卡,等了会,孟还没来。何意羡也不是唐僧,以前看到令人食指大动的天菜,他也会十万十万的酒叫,侍应生排成一条龙举Led牌子,写上他相中的男孩女孩的名字,绕场数周。但是他今天只是百无聊赖地看着飘逸的轻烟,感到自己要是也能化成一缕清烟就好了。随即他为自己的荒唐想法隐含的不吉懊丧,人只有在死后火化时才会变成清烟。然而,烟却可以毫无阻拦地逃出这个监牢。生活有两种失去希望,一种是什么都没了,一种是什么都有。何意羡感觉他为什么一个人两种兼顾。

用卡曼橘味的元气森林兑点威士忌,何意羡喝两口,去了趟洗手间。

擦干手,甩甩正要走出去,腰上却是一紧。何意羡想要尖叫,可被人从身后捂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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