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憑什麼?
名貴的花兒人人喜歡,可路邊的野草也有蓬勃生長的權利。
沈淮景眉眼冷沉,拎著東西去了後廚。
正與家人們講自己所見所聞的唐清鶴突然似有所感,轉頭看去,卻只見微動的花枝。
「清鶴,怎麼了?」常笑問。
今天,他們一家人特意都空出了時間,來一起吃飯的。見唐清鶴往旁邊看去,以為是碰到了認識的人
唐清鶴笑笑:「沒什麼,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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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唐清鶴回來,紀牧庭就小半個月沒出現過。
這段時間,沈淮景在御食府的工作已經到期,他跟老闆辭了職,考試也結束了。
他搬到了自己的出租屋裡。
同時去之前應聘成功的馬場報了到。
這個馬場是京城最大的馬場,除了馬場自己的馬,京市許多公子、小姐的馬也在這裡寄養。
沈淮景的工作就是養馬。
雖然有點兒累,但工資很高。
今天來學馬術的人有好幾個,沈淮景幫著馴馬師把騎具裝置好,牽著去了馬場。
沈淮景回到馬廄,牽出來一匹馬場剛買回來不久的馬。
這匹馬叫清風,很年輕,剛被馴服不久,很好動,不適合初學者騎。
今天清風沒工作,沈淮景就牽它出來溜溜彎兒,不然總關著該鬧騰了。
沈淮景正牽著清風慢慢在草場上溜達,就聽到馬術場地那邊傳來一陣喧鬧,緊接著,就是尖叫聲。
沈淮景看過去,眉頭一皺,然後翻身上馬,一聲輕叱,疾奔而去。
白裕靈來學馬術,是因為之前受到了紀雲卉的嘲笑,她向來好強,就讓她哥哥給她報了馬術班。
意外的是,她在這裡碰到了紀雲卉,還一直被嘲諷,被挑釁。
她深知以自己現在的到不能再的馬術水平,根本不可能比得過紀雲卉。
所以,她努力壓制著自己的火氣,也不搭理紀雲卉的挑釁。對於一時之氣,她還是更在意自己的安全。
可任誰都沒想到的是,紀雲卉居然繞到自己身後,趁自己不注意,拿馬鞭的手柄末端狠狠的扎在了馬屁股上。
紀雲卉的馬戴手柄上鑲了一顆菱形的祖母綠,很尖銳。
馬兒一下就被驚到了。
白裕靈心裡十分害怕,但也知道慌,只會讓自己的處境更危險。
她努力回憶著教練講過的騎馬要領,身子壓低,雙手緊緊的拉著韁繩。
就在她覺得自己力氣快要用完的時候,旁邊突然傳來一個清越的聲音:「你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