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没,没什么想法。”
“你其实是想挽留我吧?”胡蔚抱起小纯,蹲在了沙发侧面,仰头看着温屿铭。
“我没事儿挽留你干嘛?”
“唉,我也挺难做的,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胡蔚摇头。
“……”温屿铭直接拎起了胡蔚。
胡蔚哈哈笑,“你这人怎么这么不禁逗啊?”
本以为他会辩解什么陈述什么挤兑什么,但,让胡蔚料想不到的是,温屿铭挺严肃认真的说,“你要是再大个几岁,我惦记。”
胡蔚这下又是一愣。
“洗澡去吧。”
“你是说我很幼稚吗?”胡蔚皱眉。
“还好,但在我眼里,离成熟还有些距离,变数,还太多。”
胡蔚转了转眼睛,放下小纯进了浴室。
其实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他在齐霁面前就总督促自己成熟,而面对温屿铭,尤其是生活中的温屿铭,他就不那么刻意了,更像他这个年纪的模样。
act38移花接木
一年走远,新一年的春天悄无声息的来了。路边的柳枝开始抽芽,飞走过冬的鸟儿也开始陆续回到这座城市。这一年的春天来的晚,可来了就带来了阳光的热度,让人都有些不大适应。
齐霁的工作亦如这春天今年也来的晚,晚并繁重。仍旧是每天埋头于文字中,可齐霁却有些烦躁。但即便烦躁他也不给自己喘息的机会,较之于对胡蔚的念念不忘,枯燥繁重的工作齐霁更乐于承受。
齐霁从不知道,喜欢上一个人,这个人就会根植于你的心里,它不问你要或不要,就那么像一根刺,又小又尖利,埋入肌肤的纹理,挑都挑不出来。
那天看杂志,一篇随笔里很小资的写——有一种爱,叫放手。
狗屁!
齐霁看完心里就是这一句——狗屁!
能放手,还叫什么爱?
是的,齐霁无法对胡蔚放手,与他相处的那段日子,虽不够长,但对齐霁来说,它宽泛的、没有边际的吞噬了他全部的生活热情。可在目前已铸成的这般情形下,齐霁也不敢再去想追上去得到些什么,他很清楚自己华丽丽的出局了。综上所述,现在,胡蔚给齐霁剩下的,除了煎熬还是煎熬。摊一张鸡蛋,火候不够,夹生;过火,焦糊。想要外焦里嫩,那真是太过不容易。可偏偏胡蔚就将齐霁煎的外焦里嫩。
猛男翻滚几次了,随阳光而动,光滑向哪个角度猛男就跟着滑向哪个角度。齐霁斜眼看着,顿觉自己跟猛男如出一辙——胡蔚在哪个位置他就跟去哪个位置,因为舒服。可就如同猛男摸不透阳光变化的规律只能后知后觉一样,他也摸不透胡蔚的个性,几个错误都是后知后觉,无可挽回。
上不去下不来悬空失重的感觉总是最糟糕的,齐霁却被困在其间毫无办法,任凭那折磨将他扼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