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约会
出差的日子很快过去,短短一周时间,对于我而言,却像隔了整个冬天一般难捱。因为除了出时我给费学长的消息,他有回复之外,后面几天音讯全无。我从第二天开始每天一条问候的微信,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复。
此间我给陈小兮也过一条,依然如同石沉大海。所以第五天时我忍不住,拨通了费学长的电话。电话响了好几声,终于接通了。对方语气低沉,不似平日里的音调:“什么事?”
“学长,我给你消息你没回,我有点担心所以给你打个电话。。。。。。”
“没什么事我就挂了。”这语气里透出了一股不耐烦的意味。
“嗯,”我本来准备好的聊天话题还没起就被迫中断,待我反应过来时,电话已经断掉。
这正常吗?我的经验只限于大学时期与袁明的那一段,彼时对方只在晚间自习时与我“约会”,最多也只是牵牵手,做最简单纯粹的搭档。我不太知道正常的男女朋友关系应该是什么样,是否应和大学时期不一样?毕竟已经工作?黄姐的话在耳畔回荡,我隐隐觉得这样的相处不太对。
出差结束回程的飞机上,起飞前我打开了微信朋友圈。陈小兮的最新动态是一条模糊的夜景,只有迷离的灯光,看不出来地点在哪。费勇的朋友圈也有一条相似背景的,只知道同样是夜景,同样模糊,但也是看不明白。这两条朋友圈的布时间基本一致,难道两人这么晚还在一起?做课题?
“学长,我到家了,今天要不要出来一起吃饭?”我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了这条消息。
数小时后方才收到回信,很简单的两个字:“好的”。
放下心来,我把餐厅和时间给了他,然后快收拾了自己,提前出门去了。
我选在了离医院很近的餐厅,落地窗旁,这时间他从医院下班直接过来应该可以第一时间看到我。
一道熟悉的身影踱着步子慢慢向餐厅前来,我倚着窗户向他兴奋地招手,他似乎只是瞥了我一眼,面无表情。
“你这几天是不是很忙啊?”他一坐定,我就急忙问到。
“还行吧。”就这么一句淡淡的回应。
觉得不太对劲,我仔细观察了一下他的表情。印象里,我还从未见过他如此低落的神情,仿佛泰山压顶,弄得他和我都喘不上气来。
“那我看着点吧,”从点菜到餐全部上齐,他都没有再说一句话。手上的动作只有一个,反复摆弄着手机,眼睛也只是盯着屏幕,一遍又一遍。
“学长,吃这个。”我把切好的牛排送到他面前,他“嗯”了一声,叉子无意识地把肉送到嘴边,像个机器人。
这一刻突然感觉有点熟悉,对面坐着的是我的男朋友,而我突然有了一种对面是陈小兮的错觉。两个人相似的语言调调,相似的平淡且高傲的表情,相似的享受着我的服务,而我,还是那个相同的木偶。
86。酒醉
“学长,小兮这几天也很忙吗?那天我看你们了一样的朋友圈,是不是你们晚上还在做课题啊?课题还没结束吗?”我嘴里的牛肉有点硬。
“你问这个干什么?什么朋友圈?”闻言他突然急了,脸上终于出现了不同于低落的另一种表情:激动,甚至带了点愤怒。“不该问的事情你就不要问,先把自己活明白。”
我有点心惊,咽了咽口水,小声答到:“我就是随便问问。”
看我畏畏缩缩的表情,估计他也是没撤了,泄气般地瘫软在座位上,无奈地看着我。想想我刚才的问题似乎也没什么不对?我抬起头来望着他不知所谓。
“服务员,来两瓶红酒!”费勇冲着服务生喊到。两瓶?怎么要喝怎么多?
“学长,两瓶喝得完吗?”我有点急了。
“怕什么,又没有要你喝,我自己喝。”说话间酒已上来,他二话不说已经灌掉一大杯。
如果说到现在这一刻,我都还反应不过来,就着实太蠢了。费勇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在我出差的这几天,隐隐觉得这事情还不小,也许还与陈小兮有关?难道是他们的课题出了问题?
在他喝下第五杯之后,我意识到今天已经不能善了了。面红耳赤,眼神迷离,他喝得太快俨然已经醉了七八分。眼下已经晚上九点,接近餐厅的打烊时间,面前这位刻意灌醉自己的人令我非常头疼,即使他是我男朋友。
“你慢点,慢点。”我小小的身体渐渐承受不住他的重量。从餐厅门口到他住的地方,短短一公里路走得我几乎崩溃。
崩溃得是,他整个人倚在我身上,那通身的酒味也完完全全覆盖住我鼻腔,和那个魔鬼的味道几乎一模一样。我拼命压住自己想吐的冲动,竭尽全力地拖着他的身体向目的地前进。
“你说说看,为什么是今天这样的情景?今天这样的结果?”他已经在胡言乱语。
“我觉得我不差啊?啊?我差吗?”他开始使劲扒拉着我的脖子。
在窒息之前,我甩开了他的手。“你不差你不差。”但他似乎听不到我说的话。
“少来,你说的话又不能算数。你搞得定你们家那些老古董?你一根手指头都扳不动他们,你不是很有本事吗?”他说的话我根本听不明白,而我感觉他快吐了。
还有几百米距离,他住的地方我只来过一次,还是和陈小兮一起。在医院附近租的小户型一套,我没有上去过,但我知道在几栋几楼。
小区物业保安诡异的眼神袭来,我苦笑着拖着他穿过小区大堂,浑身都是汗。他住在公寓2o楼,把他用力甩到门上,我气喘地问到:“学长,你门钥匙在哪里?”没有任何回应。
我只好伸手去他裤兜里寻找,费了好大劲才掏出钥匙,手所触及的地方,滚烫而炙热,我有点脸红心跳,可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