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被窝里,耳边只有男人的喘气声,兴奋的咽口水声。
他细细地呻吟,飘飘欲仙,不知身在何处。
“进来,进来……”
病人叹著。
结合的那刹那,他吃痛,却又觉得幸福,眩晕。他不怕把自己交出去。他确定。
这麽些年,或许,他最大的获得就是──他终於不怕把自己的感情全然亮出,这并不是基於对对方的全然的信任,而是出於自信。
就像洗礼。
他再次获得了爱的能力。他敢爱。
节奏是彼此都适应的,每一记都深而用力,直捣核心,顾灵运的呻吟嘶叫早不成声,被一次次撞击冲散打断,只剩下极短促的诱惑的闷哼。
安湛用出了全力,捧著对方的屁股,拼命前送,恨不得就此嵌入他的生命,再不会被抛开丢弃。
汗打湿头发,顾灵运眼前阵阵发黑,却还是不忍叫停,耳边是安湛毫无逻辑的乱喊,宝贝,乖乖,小宝,阿灵,心肝……
真会被干昏过去吧?
真幸福,他模糊地笑著,眼睛都睁不开:“安湛,我爱你。”
安湛猛地刹住,捧他的脸,他说了什麽?他几乎以为自己幻听。可病人满脸红晕,半睡半醒,在他鸣金收兵前都再说不出完整的话。
男人兴奋地将自己的种子一遍遍撒入对方的甬道,再毫无保留地一一洗去,然後抱著心肝宝贝,咧著嘴,痴痴地发著呆。
这家夥,还发烧呢吧,今晚上是发烧整的,还是发情呢?
他轻轻地时不时去吻他,轻浅的,宠溺的,迷恋的,回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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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
感觉可以结束了,哈哈哈哈哈,仰天大笑。
☆、追37春天
37春天
快天亮时,顾灵运醒转,他睡得也不算沈,睁开眼看了看稍稍透了天光的房间,是安湛的卧室,是安湛的床,在安湛身边。他轻轻舒口气。
安湛就在一旁盯著他看。
很紧张。
不知道这冤家睁开眼会不会变脸,会不会後悔,这一夜的癫狂会不会是昙花一现。
谁知,这家夥刚睁了睁眼,却又合上,似乎又睡过去。
他凑过去,离得很近很近,停下来。大气不敢喘,只这麽看著,却觉得看不够,得趣得很。
顾灵运睁不开眼,太倦,整个人像是给碾过,腰酸背痛不提,四肢瘫软,从骨头里透出来的酸,他开口,却发不出声音,只有气声──
“我要喝水。”发不出声,他有些急,推了下身边的家夥。
安湛急了:“咽喉也发炎了?我去拿体温计,喝水前先量下体温。”
他立刻下床,拿了体温计,用酒精棉球擦好,塞到病人嘴里,又去倒水,做著这些事时又唠叨:“不行还是去医院,挂水效果好,烧得不轻。”是不是前夜叫得太厉害才失声啊?当然他这只是想想,可不敢说。
顾灵运倦得眼睛都不愿睁开,勉强衔著体温计,一看温度,39度2。
安湛都不好意思告诉病人体温,自己竟然这麽禽兽,干了一个高烧病人大半夜!
“我们还是上医院,乖,不能耽误。”他立刻穿衣,又去扶顾灵运。
“没带医保卡。”还是气声。
安湛给他穿上一个衣袖才算听明白:“还管这啊!我还没医疗卡呢!”
“你户口没落到上海?”
这哪跟哪儿呢,安湛有些无语,继续给他套衣服。
“落了,我都给国家养活那麽多人还能不给落户口啊!移民都够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