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微笑着。
墨瞳走到门口的时候,听见父亲说,“瞳瞳,你,再叫我一声。再叫一声。”
墨瞳缓缓地转过身来,墨黑的眼里满满地全是泪水,叫一声爸,那泪珠终于在眼中破裂,滚烫的划过脸颊。
晚上,周释怀回来得很晚。却见墨瞳还在客厅里,似在等着他。
周释怀问,“今天又去看爸爸了?”
墨瞳点点头。
“那还不睡?不累么?”
墨瞳目色闪闪,看着周释怀。
“我等着再跟你说谢谢呢。”
周释怀愣住片断,柔声说,“你说过很多次了。”
墨瞳笑着后退着进了卧室。
周释怀独自呆在客厅里,喃喃地低语,“为什么要说谢谢,你为什么要谢?你为什么,是这样的一个孩子?”
47
墨瞳以为,日子就会这样一直一直地过下去。
或者说,他在心底里希望日子就这样一直一直地过下去。
他想,或许,过一些日子,可以把周释怀介绍给爸爸,把他们的关系讲给爸爸听,求得父亲的谅解。
他以为,一切都不同了。
一切的确都不同了。
只是,不象他想的那样。
又一个周末的晚上,周释怀回来的时候,墨瞳象往常一样,在客厅里边看书边等着他。
他一进门,墨瞳就发现了他的异常。
他浑身是浓重的酒气,衣裳也有些不整,领口半敞,头发零乱,赤红着一双眼睛看着他。
墨瞳突然有些害怕,这个周释怀,他不认识。
他其实从来未真正看清过周释怀,他如同迷雾缭绕的山,但偶尔,还是可以望见山的一角。
但是这个周释怀,他完全不认识。
周释怀醉眼朦胧地看着男孩子。
心里还是清清楚楚的。
男孩子穿着白色连帽的休闲衫,外罩一件短短的淡蓝色的牛仔外套,同色的牛仔裤,清新的象一株修竹。
眉清目秀,与自己记忆深处的那张面容完全重合。
那么地象,那么地象。
象那个清俊儒雅的人,象那个总是和颜悦色的人,象那个曾经深情款款的人,象那个最终离去的人,那个捻碎了他的心,让他的爱灰飞烟灭的人。
墨瞳走过来,用肩膀撑住他摇摇晃晃的周释怀,慢慢地朝里走。
周释怀的身子沉重地压在墨瞳的肩上,压得他几乎倒下去,但他还是咬着牙撑住他。
突然,他的身子被周释怀用力地拉进怀里,他的头重重地磕在他的下巴上,还未等他伸手摸一摸被撞痛的地方,周释怀火一样热的唇已经压了上来。
在他的唇上重重地辗转,很快变成了噬咬,墨瞳的嘴里有了隐隐的血腥气,气也喘不上来,他挣扎着用手去推周释怀。手却被他用力拧在身后,墨瞳闷哼一声,再也不敢动。
身子猛地一轻,人却已被周释怀抱起来,他冲开卧室的门,走进去,把墨瞳扔在床上。
墨瞳心中的惧意越发浓重,下意识地把身子蜷缩起来,却在下一秒被周释怀大力拉开,外套也被拉下,接着是那件白色的衣服,被从领口生生撕裂。
很快,男孩子赤裸地被压在同样赤裸的男人的身下,动弹不得。
周释怀用力压住男孩,双手大力地在他的肩背上揉捏拧捻。从上到下,沿着那一道瘦削干净的线条用力的挤压,象是要把他的灵魂从身体里抽离出来。周释怀的唇热得仿佛燃烧起来,一分一分在男孩子的颈项,胸口碾过,墨瞳只得不停地喘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