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飞雪连天,越下越大。
谢危惧寒。
一直坐在靠火堆的石头上抚琴。
琴声杂乱,曲不成调。
如同,谢危此刻心境。
心烦意乱,茫然而孤单。
江慕雪将马车赶进洞内。
将一只陶瓷花瓶拿出来。
冲到雪中,将地上一些干净的积雪,抓进陶瓷瓶中。
装了整整一瓶才回洞。
用头上发带将瓶身绑紧,再用木棍支了一个架子。
将瓶子悬挂上面,架在火堆上方烧水。
她坐在谢危身侧提醒:“别弹了,你是嫌那些人追不到我们,要引他们过来吗?
还有,山中豺狼虎豹听力比人强百倍,你如果继续弹,他们便知道今晚可以饱餐一顿。”
谢危闻言,拨动琴弦的手一滞,望着火堆上的瓷瓶,微皱眉头:“那可是青花瓷很珍贵,你居然用来烧水?”
谢危不仅爱琴,也爱陶瓷。
看到她如此暴殄天物,痛心疾首。
“再珍贵,也没我的命贵!我再不喝水,会渴死。”
江慕雪眺望洞外连绵大雪,颇为无奈:“大雪封路,今晚得在这里过夜。”
她看了一眼马车,又看了一眼火堆:“公子身体弱,就睡在火堆旁。
我睡马车。”
马车椅子可以移动,拼在一起就是一张小床,肯定比破火堆旁的石头舒服。
她知道会出事,所以早就在车上备了枕头和被子,绝对不委屈自己。
“好!”谢危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