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蒙谢少师看得起,定前往贵府恭贺两位新婚。”
张遮手背在身后,攥成拳头,十分不甘。
气氛顿时有些火药味,燕临出来打圆场:
“我和公主大婚时,张大人也要来哦。”
“好!”张遮机械应了一声,收回注视江慕雪的目光。
船缓缓起航,朝京城而去。
江慕雪和谢危在船仓内抚琴。
江慕雪琴声柔和婉转,如泣如诉,仿佛在叙说一别三年来的相思。
谢危琴声表面云淡风轻,实则暗流涌动,激昂汹涌。
宛如压着滔天怒火,即将爆发出来。
听得燕临和沈芷衣心里一颤。
沈芷衣手臂轻推下燕临:“我怎么感觉,他们在用琴吵架?”
“不是!是先生在发脾气,宁宁在哄!”
燕临纠正她的话,轻摇头:“看先生脸色这么不好,宁宁怕是弹断手都哄不好!”
“哼!一个大男人,还要女孩子哄,真不要脸!”
沈芷衣撇了撇嘴,满脸鄙夷。
“张遮真不行!三年都没有搞定宁宁。”
她暗暗埋怨。
“小祖宗,你闭嘴吧!
要让谢少师听到,非得罚你抄书抄到手断。”
燕临连忙捂住她嘴。
但这话还是被谢危听到,他紧皱眉头。
指下琴声更加愤怒,隐约间带着杀气。
江慕雪听出琴音中的杀气,猛然抬头看他。
他琴声节奏越来越快,她根本跟不上。
突听“嘣”的一声,江慕雪所有琴弦都断成两截。
发出一声沉闷刺耳、难听至极的响声。
众人一惊,纷纷朝她看去。
谢危阴森森目光,直勾勾盯着她。
她打了一个哆嗦,浑身汗毛倒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