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不要赶我走!”
“御时,我不要离婚。”她哭着惊醒。
醒来已经是隔日中午。
她打开窗帘,任由阳光洒进来,让暖阳驱散浸入骨血的寒冷。
手机充满电,她重新打开,看到薄御时打来的未接电话,她点了回拨。
“在哪?”他问。
“酒店。”嗓音透着刚苏醒的微哑。
“现在回来。”
“是谈离婚的事吗?”她忍不住问。
“是。”
阮月尘捏着手机,放缓语气,尽量不让自己显得狼狈,“不用谈了,你拟好协议,定个时间,我去民政局签字就行。”
沉默片刻,他说,“好,这栋房子留给你,你可以不用搬走。”
眼泪模糊视线,阮月尘笑着说,“住腻了,等你给了离婚费,我就换个大房子。”
“随你。”
挂断电话,她伪装的坚强躯壳顷刻间支离破碎。
身上的寒意可以驱散,但这颗快要冻结的心,却怎么也好不起来,她现在这副样子,实在不想面对薄御时。
整个京城都知道薄御时铁血手段,向来说一不二,他决定的事,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纵使心里再不舍离婚,但从小受到的良好教养却告诉她,分手应该体面,好聚好散,不纠缠,是对彼此最大的温柔。
在酒店昏昏沉沉睡了两天,阮月尘收到了私人约稿。
她从小精通琴棋书画,在绘画方面具有较高的天赋,她在业内已经有些名气,经常有人找她约画稿。
这一点还要感谢阮家的培养,所以就算华曼容讨厌她,她也恨不起来,养育之恩没齿难忘。
很快,阮月尘就投入了绘画,正好她也需要做点其他的事转移注意力。
三天后,阮月尘化好淡妆,拿着画稿去找沈先生。
抵达约好的咖啡馆,阮月尘拨通沈先生的电话,“沈先生,我到了。”
“桑尼,这里。”沈先生看到了阮月尘,朝她招手。
阮月尘看到对方后,放下手机,朝他走了过去。
走近后,才发现不止一个人,坐在沈先生对面的,赫然是几天没见的薄御时。
阮月尘双脚像生了钉,看到沈先生笑着让她坐下,她也不好失态,忐忑的坐到了薄御时身边的空位。
薄御时搅动着咖啡,并没有与她打招呼的打算,阮月尘也没开口,两人如同陌生人。
这几天,薄御时没有给她打电话,阮月尘当然也不会主动找,心里想的是,离婚的事能拖一天是一天。
沈先生显然不知两人的关系,笑吟吟介绍,“薄总,这位就是我刚才同你提到的画师,桑尼画功十分了得,今天一见,没想到还是个年纪轻轻的大美女,太让我意外了。”
闻言,薄御时侧目,盯着阮月尘看了眼,“桑尼?”
阮月尘轻轻点头。
薄御时眯起狭眸,眼底露出些许诧异,结婚三年,他竟然不知她还有另一个身份。
察觉到炙热的视线落在她脸侧,阮月尘如坐针毡。
她把画稿交给沈先生,“沈先生,您先看看画稿是否满意。”
沈先生看了眼就开始夸奖,“满意,桑尼,我太太很喜欢你的画,是你的忠实粉丝,这幅画是我打算送给她的生日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