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黎月箏睜開眼睛,猛地?從床上坐起,動靜大到弄掉了枕邊的手機,發出悶悶的響動,和夢境裡最後一聲重合。
似夢非夢,感觸實在真實。黎月箏大口地?喘著氣,額頭濕淋淋的,一覺讓她冷汗連連。
她已?經很久沒?做過噩夢了。
雙手貼在額頭上,十指按著發頂,緩了好一會兒才平息下?來。
黎月箏下?床洗了把臉,又猛猛灌了幾口冷水。
冰涼入喉,黎月箏終於有?些夢醒的實感。
已?經進入嚴冬,京西市的溫度持續走低,天亮得越來越晚,連著幾日都是陰天。
宴會隔天,關於賀家的事?就已?經出了通報,賀銘禮職務侵占罪涉及金額較大,潛逃不?成已?被警方逮捕。聽說這其中?,賀潯提供了不?少證據。
想來那?天慈善晚宴,他也是提前算計好了時間,媒體都在,賀銘禮就算藏得再好也總有?風聲出來,必定身敗名?裂。
自此,賀家徹底換了主?人,在京西鬧得沸沸揚揚。
火鍋店的事?暫時告一斷落,黎月箏連著寫了幾篇有?熱度的稿子出來,在公司的風頭持續了好一陣兒。
這段時間,她一直在等?著薛杭有?所動作?,可出乎她意料的是,薛杭竟然罕見地?嘴嚴。
不?僅沒?有?把那?天他看到的事?傳出去?,也沒?有?像黎月箏預想的那?樣在她面?前嘚瑟嘲諷耀武揚威。
甚至於安分得有?些令人生奇,不?知道是不?是黎月箏的錯覺,總覺得薛杭見她總是像耗子見了貓似的躲著走。
黎月箏不?是傻子,也清楚薛杭的德行,這樣好的給她使絆子的機會,黎月箏不?覺得他會輕易放過。
而能讓薛杭忌憚並且對她畢恭畢敬的,黎月箏只能想到一個人。
冬天的溫暖難得,鑽進被子的瞬間就難以脫身。
分明是嗜睡的季節,黎月箏近來卻失了眠。
好不?容易趕上個不?用?加班的周末,天氣微陰,黎月箏把房間的窗簾盡數拉上,吃了片褪黑素便悶頭到被子裡,打算好好補個覺。
屋內的暖氣燒得熱,窗門?緊閉,黎月箏蜷縮在被子裡,思緒漸漸渙散。
沒?想到,短短几小時,竟做了那?樣一個夢。
天還是亮的,黎月箏簡單收拾了下?便拿包出了門?。
到達拳館的時候,葛卉剛結束教學課從擂台上下?來。
簡單打了個招呼,黎月箏直接去?了更衣室。
見著黎月箏,葛卉直接走過來,靠在更衣室門?邊,用?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