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一再不願承認,但醫院的親子鑑定騙不了人,那個小娃娃確實是他女兒。
方紀輝擔心饒冬青知道孩子的事,睡里夢裡都在怕。
小區門口,饒冬青挺著大肚子站在路旁攔車,手邊還拖著行李。方紀輝拉著她不停解釋,還是沒留住人。饒冬青上了車,他跟在後面拼命追,但怎麼都追不上,距離越來越遠,車子消失在視野中,最後剩他一個人在空蕩蕩的馬路上茫然張望著……
方紀輝從夢中驚醒,一看窗外夜色正濃,饒冬青躺在他身旁,睡得正熟。他輕手輕腳靠近,慢慢貼上她後背,感覺還不夠,想再靠近點,伸手將人摟進懷裡,肌膚相貼,親吻愛撫,確定她是真實存在的。
他的唇遊走在她脖間,沒留神把人鬧醒。饒冬青怒極,狠推開他罵道:「也不看看現在幾點,牲口樣的亂發情,真不覺得噁心嗎。」
黑暗中,方紀輝始終默不作聲,身旁人罵完躺回去,裹緊被子縮在床沿。方紀輝跟著躺下,睡在床的另一側,自覺與她保持距離。
體檢結果很快出來,饒冬青拿著方紀輝的報告單一項項對過去,確定並無異常後,把自己的報告單也給他。方紀輝沒接,她對他放了心,那還有什麼好看的。
當晚,兩人纏綿至深夜。
方紀輝背上的抓痕被汗浸過,刺刺的痛感一直在。饒冬青雙手緊緊環在他背上,只這一刻來說,方紀輝想她應該是喜歡的,至少是需要他的吧。
「冬青……」方紀輝賣力取悅身下的人,溫柔地在她耳畔輕喚,想引她也喊他的名字。
饒冬青臉上沉醉迷離,緊咬著唇,封住那快要溢出口的呻吟和求饒。方紀輝將人抱起下了床,邊動作邊說著粗俗露骨的下流話。
「你下流!」饒冬青聽著都覺得羞恥。
「誰下流?」方紀輝含弄著她的耳垂,聲音低沉道:「冬青,誰下流,你說我聽聽。」
饒冬青不說,他就一遍遍問。
一直得不到回應,方紀輝換了個方式。
「要正經的我也會。」濕熱的吮吻離開饒冬青胸前,他動作慢下來,耐心磨蹭著,明知她需要什麼,就是不給個痛快。
方紀輝抬起頭,看饒冬青被情慾暈染的雙眸,抱著她緩緩起伏,問:「你喜歡這樣?」接著重重撞上她,「還是這樣?你說,要什麼?要誰?」
他今天話格外多。
饒冬青害怕掉下去,手腳用力纏住方紀輝腰背,緊緊攀附著他,死死咬著下唇,就是不肯出聲。可她哪是方紀輝的對手,在接連的撩撥逗弄下,終是敗下陣來。她臉頰緋紅,氣息不勻,斷斷續續道:「方……方紀輝……你下流。」
方紀輝聽到想聽的,終於順了心,她需要什麼便滿足什麼。
他們忘卻時間,不知疲憊,不著寸縷,像兩隻發情的動物激烈又瘋狂地四處做愛,彼此面龐因極致的感官刺激變著扭曲猙獰。
這樣的盡情放縱更像是一場又一場爭奪輸贏的較量,而方紀輝總能輕易占據上風,洞悉饒冬青身體的每一處細微變化,步步緊逼,寸寸攻進,隨他心意牽引把控著她的潰敗。
原先饒冬青看待這事謹慎又鄭重,後來想法不一樣,和他睡,和別的男人睡,同樣是欲望發泄,享受到了就好,對象是誰並無區別。
可方紀輝不同,饒冬青覺得他把男女情事看作是一場征服,性被當成控制和束縛對方的手段,要求得到忠誠和順從。似乎只要睡了哪個女人,那麼她就成了他的所有物、附屬品,從此非他不可。
由方紀輝主導的樁樁件件推著她被迫向前,沒有絲毫回絕餘地。但饒冬青清楚自己不屬於任何人,既然硬要賦予性以征服和占有的含義,那麼輸贏歸誰還不一定。
床事上方紀輝玩得花,不滿足於尋常歡愛,儘管有心遮掩,但還是被饒冬青發現端倪。她有意在這上頭打擊他,明里暗裡說他不行。
時間長了,饒冬青摸索出一套對付手段,平日刻意避開他精力旺盛的時候,專挑他疲憊力不從心時索愛,進而回他一個「你不行」的惋惜。
接連幾次下來,方紀輝信心大挫,饒冬青還故作體貼地勸他去看醫生。
又一個忙碌的工作日結束,方紀輝疲憊至極,沾上枕頭就睡。饒冬青見他狀態不佳,主動纏上來歡好。方紀輝有心無力,面對接連挑逗都不見反應。
饒冬青開了燈,拿出事先備好的壯陽藥遞給他,「來一個。」
方紀輝遲遲未動,這在饒冬青的意料之中,她毫不客氣譏諷道:「怎麼,不行還不吃?」
男人對這事都出離敏感,方紀輝沒想到她會這麼直接,替自己辯解:「最近比較忙,有點累。」
饒冬青靠在床頭直樂,「不行就說不行,我又不笑話你。」她故意當著方紀輝的面打開藥片包裝,隨意看看再裝回去,「不吃藥,不看醫生,面子好看,頂什麼用?」
她輕蔑地哼笑了聲,把藥扔回床頭櫃裡,順手關了燈,拉起被子,背對方紀輝躺下,自己睡自己的。
第四十四章-修訂版
兒子談了對象,在愁婚房的事,家裡東拼西湊付還差點,不得已,張姐試著跟方紀輝開口,只一句話,當天錢就湊齊了。
她心裡念方紀輝的好,跟饒冬青閒聊時,經常不由得誇他,長得俊,脾氣好,會掙錢,還體貼人。饒冬青總是笑笑的,順著她的話說:「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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