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眼前这个大胃王把一桌子上残存的鸡翅全都啃了一个尸骨嶙峋后,他竟然也没有如愿以偿地看到什么有趣的表演,心有不甘的郑琊邪在目送着东方晓勰买单之后,便分外好心地帮他拿起了东西来,走到那辆破烂“宝马”的跟前之后,他便扶着东方晓勰那有些摇曳的身体劝慰到:“你现在可是相当于酒后驾车哦!还是我来载你吧!如何?”
“怎么可以麻烦您呢?呵呵……这样的话,我打车回家好了!”
“你看你已经有点醉了,我陪你回去吧!”
“那谢谢你呀!”
郑琊邪在拦下了一辆出租车之后,便把这个微现醉态的“小玩具”推到了后排的座位之上。
待到出租司机在东方晓勰的模糊指导之下终于来到了他家的楼下之时,这辆车竟然已经在小区里足足转了不下10圈。
郑琊邪匆匆地丢下了一叠车费之后,便扶着东方晓勰朝着他家的方向走去了。
郑琊邪见这东方晓勰似乎已经失去了把钥匙插入到钥匙孔中的判断力,索性他就越俎代庖地搜出了东方晓勰的钥匙,帮他打开了房门,把他搡到了家门之中,当他刚刚想要转身走人之际,他却发现自己的腰身竟然被这个小醉鬼紧紧地抱住了!
“喂……我要回公司去了!你快放手!”
酒劲终于全力爆发的东方晓勰在媚色无限地邪笑了一声之后,便不由分说地吻到了郑琊邪那正在不断翕动着的双唇之上……
被吻了一个措手不及的郑琊邪在狠命地挣扎了半天之后,刚刚想要用一个手刀劈晕了这个小醉鬼,但是他的身体却给出了一个绝对背道而驰的信号。
须臾之间,郑琊邪那全身紧绷的肌肉渐渐地放松了下来,而他的唇舌也开始携雷带电地回应起了东方晓勰那火力十足的激吻来。他一边享受着这韵味独特的醉吻,一边偷笑到:果然被我猜到了!我就猜他喝醉之后会做出点什么类似性骚扰的事情来……果然……怪不得他的室友要一个星期不理他呢!呵呵……如果理了他的话,只怕迈错一步就要成为同性恋了吧?
吻着吻着,郑琊邪忽然发现这东方晓勰的吻功竟然不是普通的好,而且他的持久力更是好得吓人。郑琊邪在昏天黑地的被他强吻了一个小时之后,终于是有些脚软了起来,他才刚刚想要推开他的身子,兀自逃开去呼吸一点新鲜空气,谁知这个小醉鬼竟然还负隅顽抗地追吻了过来,无论他怎么逃,这个小子竟然都有办法再一次把他死死缠住。时值此刻,郑琊邪终于身临其境地感觉到了“恐怖”,面对着这一个有生以来时长已然是破了记录的激烈长吻,郑琊邪的气息早已是乱做了一团,但是这东方晓勰却是一点疲态全都没有,而且貌似还有越战越勇之势。
一小时三十分之后,郑琊邪终于腰脚瘫软地顺着墙边瘫坐到了地上,而这东方晓勰竟然还是照旧不离不弃地跟着他趴到了地上,顺而东方晓勰干脆把郑琊邪压倒在了地面之上,更加贪婪地湿吻了起来。
两个小时过去了!郑琊邪终于在严重的脑缺氧下被吻昏了过去,而那东方晓勰却还在奸尸一般地舔食着郑琊邪那残留着西门烤翅味道的双唇……
两小时三十分过去了!东方晓勰终于也疲惫地昏睡在了地面之上……
“咔咔”的一声门响之后,东方晓勰的大脚老妈西门大娇归家了!
她望着自家客厅之中的两具“男尸”不禁惊到:“啊……晓勰……晓勰……你这是怎么了?这个人是谁呀?”
在西门大娇的惊呼声中,郑琊邪终于是皱着眉头清醒了过来,他草草地扫了一眼周遭的人和物之后,便把目光定在了西门大娇那一双绝大的双脚之上,待他准确地算出了那一双大脚的尺码之后,他那精细运转的大脑立时做出了准确的判断:“您就是东方晓勰的母亲吧?”
“对呀!您是?晓勰的朋友吧?他这是怎么了?还有您这是怎么了?怎么你们两个人全都倒在这里了?”
郑琊邪兀自吞了两大口口水之后,便在心中兀自盘算到:我不能说是……我被您的宝贝儿子吻晕了吧?您家儿子的长吻可是比那满清十大酷刑还让人难熬呢!他这酒品可当真不是普通的吓人……
当郑琊邪的目光碰触了到了镜子中的自己之时,他竟然一下子便呆住了,自己的嘴唇竟然已经肿成这种样子了么?他转头又看了看东方晓勰的双唇,竟然也是如出一辙的红肿样子。
比起他的惊讶来,西门大娇的惊讶程度自然也不输他几分。西门大娇摸着东方晓勰的嘴唇纳闷到:“你们两个难道被蜜蜂叮了?”
郑琊邪在极速地捋了一番思绪之后,便心虚地答到:“可能是今天西门烤翅吃太多了……”
“啊……我知道了!东方晓勰是不是又没命地吃那个变态辣了?所以又辣成这个样子了?这个倒霉孩子,怎么好了伤疤忘了疼呢?上次他过生日时,就吃了好多的变态辣,然后也肿成了这个样子呢!竟然还敢这么吃!哼……早晚哪一天辣死他!辣得他穿肠烂肚他就美了!他是不是还逼着你吃了?”
郑琊邪拿出那绝对伪装的无辜眼神应到:“嗯!他逼着我吃了好多……逼着我吃了好久……即使我都已经吃不下了,他还是要我吃……然后就吃成现在这种样子了!”
“这孩子怎么能这样呢?等他睡醒了,我好好地教育教育他!”
“呵呵……不用因为这种事情教育他啦!其实,令郎很孝顺呢!很好的孩子……”
说到孝顺,西门大娇立时便心花怒放了起来:“您的眼光真好呀!竟然一眼就看出我儿子孝顺来了么?呵呵……他自从看了那个雕牌的广告之后就天天给我打洗脚水呢!他听完一首jay周的《听妈妈的话》之后,便是我说什么就听什么呢!呵呵……这么好的儿子,现在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呢!”
郑琊邪偷偷地用他的心声自言自语到:应该说是像他这么呆的儿子现在没有地方找了吧?
郑琊邪在不失客套地辞别过了那风姿犹存的中年美妇西门大娇之后,终于是惶惶不安地回到了自己的风云鞋业之中。
不过,他才把一只脚迈进自己的办公室,一瞬间他的另一只脚便牢牢地定在了门外。那种千窘百迫的姿态简直就似是踩了什么生化地雷一般。
能够让素来气宇轩昂的郑琊邪露出这种窘态的人,世界上恐怕只有一个,那便是郑琊邪的美丽老妈卓文清女士。
卓妈妈满脸快意地捋了捋她那一头绚丽的棕红色大波浪卷之后,便操持着那兴师问罪的口吻问到:“结婚这档子事情,想必我的大忙人儿子一定还是没有时间去考虑吧?呵呵……”
在卓文清的笑声中,郑琊邪只觉得自己的骨头冷得都开始打起了颤来,他小心地陪上了一丝微笑之后,便温顺地答到:“这个问题……我当然有考虑,而且是深思熟路,就是因为思考得太过缜密了,所以才至今没有定论!呵呵……不过,早晚会解决的!相信我!您一定要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