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李昂也受了伤,刚处理好就听到帮里一众头目吵嚷着要处分安东。陈李昂揪着眉头发愁『贵和呢?』贵和没回老宅,路上直接转道去的医院,谁也不敢回报陈李昂他的自做主张,最后还是丁一说『seven的情况不太好,贵和去看看。』陈李贵接通贵和电话,贵和一通牢骚,吵得陈李昂头大『你鬼叫什么?让seven听电话。』
贵和把电话递给seven,越想越生气,一脚踢在推车上,上车的药品打了个粉碎。陈李昂听到声音,吼道『干什么呢?』seven被吓得一哆嗦,惊惧的看向贵和,贵和也察觉自己过份,又怕吓到seven不敢再出半点声音。『李昂哥,是我。』『seven,你怎么样?』听到陈李昂温润的声音,seven的泪水一下就涌了出来,万分委屈的说『我看不见了。』『……』『李昂哥,我看不见了。』
『seven,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seven抽抽噎噎抖成一团窝在贵和怀里『我没想到东哥会扎伤我,我疼昏过去了,什么都不知道。醒的时候我求他送我去医院,他打我,再后来,再后来,很乱,有人开车撞我们,玻璃碎了,大飞也死了。后来我又昏了,医生说,我的左眼坏掉了。』陈李昂闭上眼睛想了想,好声安慰『seven,当时情形特别危险,安东,他也是为你好。先别想这些,养好病要紧,我给你找最好的医生。』扣下电话恨得陈李昂握紧手机,伤在背上他看不到,却像被火烧燎一般的疼痛。
安东啊安东,你的心到底是哪一边的?如果当时陈李昂没去开他车后盖,那么seven是不是就没了,被炸弹一起轰上了天。安东,你究竟是真的狠毒,还是一而再的错手?安东的嫉妒他不是没见识过,可是这般表现出来借刀杀人,陈李昂真不愿意相信那是安东干的,seven那样的孩子,安东怎么就能够下得了手?
许斌给安东清理脸上的擦伤时,还调侃他『不过是和嘉星干了一场而已,看你们两个惨兮兮的样子』陈李昂后背中弹,再偏两公分就伤到脊椎,许斌也是在取子弹时,才发现位置那么危险。安东听了心惊,也不顾脸上还擦着药水立刻跑到楼下去看陈李昂。
陈李昂□着上身,身上缠着绷带正和帮里几个头脑说话,看见安东下来神色十分复杂,众人都冷了面孔,喧闹声中断了足两分钟,终于有人悠悠的说『安东来得正好,我们把话说开。那批货到底去了哪里?』
安东皱着眉头看向陈李昂,陈李昂没有说话,安东的视线越过众人,执着的问陈李昂『这是怎么回事?』陈李昂点燃只烟吸了一口,然后坐在沙发里。『他们要你给个交待,你就给个交待吧!』几个骨干立刻把安东围在中间质问他货到底在哪儿,什么时候易的手?和李定然到底是什么关系?安东紧抿着嘴,不响应,慢慢回头看向陈李昂『不是我~』眼神坚定而又无辜。
话还没说完,立刻就被人打断了『不是你会是谁?你说吹散在风里就散在风里了?那是几千万的东西,谁能证明你把他们处理了?别说是李定然。』『我求救了,你们为什么不上楼?只要你上去就能看到。』『屁,安东,你真当我们是白痴,楼上都是嘉星的人。别说上去,在下面我们能出来就是命大。你求救?我倒问问你,我们差一点全军覆灭,现在还有兄弟躺在医院里,为什么我们会遇袭?』
陈李安东眼神在空中探向陈李昂『你知道不是我的,你不信我?』陈李昂没说话,阴着脸看向安东,像众人一样等着他给个交待。他们问的,其实一直都是陈李昂想要问又不敢问的。安东焦躁而又难耐,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过,无论怎么搜索都无法得到陈李昂的回应。
公哑嗓的卞旷终于开口说话,新义安的老家伙们死的死,失踪的失踪,退隐的退隐,剩下的人里他算是资历颇深一点。资历这个东西在这种时候能够派上的用场就是『安东,从你们三联的人到了新义安就没守过一天的本份,以前的事我从来没提过,可是你仔细想想,从曾家铭往下,有一个算一个,你带来的那些人哪几个是安份的?吞公家钱的,隔月抵帐,同门兄弟伙拼,帮里的戒律不是摆在那里看的。』安东嘿嘿笑了两声『您也不用看别人黑就觉得自己是白的,李署长的公子是在您的地面上出的事,到现在都没摆平。谁能保证自己那一块就是干干净净的?你们鼓动他做白面生意之前,自己就试过水,因为吃了李定然的亏才想到让你们老大出头?嗯?你们安的是什么心?』『你安的是什么心,新义安收了不少小帮派,比你们麻烦的多了去了,就你们问题大。』『安东,你什么都抗,曾家铭的事你也抗定了是不是?』『难道大家把我叫下来就是为了谈曾家铭多挣了几个钱的事?』
贵和回来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这帮家伙被安东绕得越说越离谱,他懒得和安东玩口水仗,冲过去一把揪起安东的衣领『你为什么扎伤seven?』『你怎么不问问seven明知道危险为什么还要自己撞上来?』『还是seven不对了?他一个弱不禁风的学生,别说让他杀人就是让他握刀都不敢,难道还是他自己愿意被扎瞎的。我不听你解释这些,你耍什么花样我还不知道,你早看seven不顺眼,你扎伤他就是不对。』安东扑哧笑了出来,『你这不是在找我对质吧?是想找茬吗?』『我就找你茬又怎样?seven的眼睛坏掉了,要换人工晶体,中间的这些我不和你算,你让我也扎一刀,赔只眼睛,这事就算过去。不然……』『不然?贵和,你以为你是谁?没有你们老大,你就是条狗,冲我吼什么吼?』
陈李昂吐出一口烟圈把玩着安东的蝴蝶刀,有人冷笑『安东,难道你就不是狗了?』周围有人不怀好意的哄笑,其中的意思不乏看扁他不仅只狗还是条爬上主人床的狗。说这话的人看到安东冷冷的眼神飘过来,做了个我不和你吵的动作调转话头『你立你干掉了李定然?可是我接到的最新消息,他确实是心脏外伤,不过五分钟前就已经出院了。』『安东,这苦肉计演得也太逼真了,李定然怎么就乖乖站在那里让我轻轻划上一刀呢?』
安东呆掉了,刀子扎下去的时候他就知道李定然是穿了防弹衣的,手上更用了几分力度。李定然躲过一劫和他那把既锋利又快速的武器也有关系,刀太好,伤口虽然深创面并不大。而且最主要的是他着急下楼查看陈李昂的情况,并没有像他师傅教他的好样旋转刀柄。不然,李定然必死无疑。安东的武器太好,既锋利又快速,而且他没有像他师傅教给他的那样,旋转刀柄。李定然又穿了防弹衣,自然死不成。
陈李昂转动刀吧幽幽的说『替我约李定然,明早吃早茶』有人应了一声后一边翻电话一边揶揄『这小子有这么精神吗?看样子根本就没什么事吗?安东,到底怎么回事。你也没受什么伤么?』像扫描一样扫视着安东,也不等他回复转过去便讲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