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什么都没有,他神色自若。
“他说是学生会的会长,还和我讲了好多你的事。”
“是吗?”他眼角含笑。
“他说,你是个只认利益的人,还说,你和我的交往,是挖坑让我跳。他还告诉我一个人名,说是你以前的女朋友。”
“你相信了?”
司徒雷的语气很轻,却无来由地让纪晚星感觉到危险。
“没有。”
“那么……”
“我打电话去问了那个女孩。”
司徒雷凝视她的眼神多了些什么,是哀伤,是沉痛,还是什么?
“你相信了他的话。”
纪晚星忽然觉得自己十恶不赦,不是答应过要信任他吗?“对不起,我不是不相信你。”
“没关系。”他的声音闷闷的。
“司徒……”
“晚星,你不该告诉我这些的。”
纪晚星紧紧抓住他,“不,司徒,我没有不相信你的意思,其实,我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我想更了解你。”
他的语气没有起伏,“晚星,想了解直接来问我就好啊。”
她嗅到了一种奇异的危险感,仿佛他就要消失不见了一般,她抓得更紧了,“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和你开口。”
他慢慢地、慢慢地拿开她的手,眼神里的意思她读懂了。
她让他失望了。
他站起身,越过她,离开。
纪晚星木然地坐在长椅上,像是被窒息的感觉拥抱住了。她把脸埋在手里,眼泪从手掌中渗了出来,“司徒……我没有不相信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你那么神秘,可是我什么都不了解……不要离开我……”
身后传来一声闷笑。
纪晚星蓦的坐直,她听错了吗?这个声音只会属于一个人。
那个已经看过无数次的修长身影从背后的黑暗中走出,手上拿着两罐咖啡,递给她一罐。
“笨蛋,开个玩笑。”
原来,他没有怪她。
纪晚星突然明白过来,笑容和眼泪混在一起,“这种事也是好拿来开玩笑的吗?”
“谁叫你不相信我。”他指责她,“我也很生气啊,我一生气就想开玩笑啊。”
说来说去,还是她的错。
纪晚星吐吐舌头,“我真的不是不相信你啊。”
司徒雷又在她身边坐下来,“其实,没关系的。”他的声调很压抑,整个人显得阴郁,好象天上的阴云都笼罩过来。“他也没有完全说错,我的确是个只认利益的人。”
他说话的声音节奏奇特,有种吟唱般的美感,“那天,你知道,我回了我大伯家。”
纪晚星点点头,知道他说的哪天。
“我叫他大伯,事实上,他是我的亲生父亲。”
纪晚星惊讶地呆住。
“我的父母,在一次车祸中去世了。然后大伯成了我的监护人,他告诉我,他才是我的爸爸。后来我知道,他还有一个儿子,我还有一个哥哥。因为哥哥的死,他找到了我父母,想要回我。可是我的爸妈不同意,他就派人跟踪他们。在路上,被爸妈察觉,在他们想甩掉尾巴的时候,发生了车祸。那一天,就是圣诞节,我生日的时候,下了很大的雪。”
“我不能原谅他,所以我只喊他大伯。我想,我爸妈一定是不想让我卷入像大伯那样尔虞我诈的世界,所以拼了命来保护我。我恨大伯,可是只靠我,我没有办法报复。”
“所以你就要得到利益……来报仇?但是你……大伯毕竟是你的爸爸……”
“我没有承认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