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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1页)

“君于王恩重,王上无以报答,认君为仲父,实乃非常。然宫禁之中,有传言闲谈君与太后之事,宫人每提及君必言‘假父者’”刚刚开始读,吕不韦的冷汗都下来了。秦王称他为仲父,是出于他帮助先王的恩情,认为他是自己父亲的弟弟,可宫中竟然有传言他是王上的继父!那岂非暗示他祸乱后宫,与太后有染?

平复下心情,吕不韦继续看信。顾衍的秦篆极好,风骨具在,让人根本看不出是盲写的,但如此优美的字在如今的吕不韦看来都是会吃人的妖魔,吞噬着他的勇气和意志。

“念君为秦尽心,王上怒而不,朝堂内庭皆如常待君。只是君献太后之人实乃小人也,妖言惑众,惹王上不喜,连累于君。”顾衍的信中透露着吕不韦从来都不曾了解过的信息,将嬴政的心路历程解释了一下,“我偶听太后宫中侍从言,€€€€曾醉言王上乃其子,欲尊己为太上王。此言实乃大谬,宫廷之中怎能有如此狂言乎?王上知€€€€乃君献于太后之人,心下实在不乐,已命人将其斩杀,秘不丧。”吕不韦确实给赵姬献过€€€€,只是自那以后他就被嬴政吩咐下来的公务压的喘不过气来,根本没时间去关心一个男宠的死活,若不是顾衍此时在信中提起,他恐怕都快忘了自己曾经做过的事。

“多年情谊,王上才不忍告君真相。只是流言已出,覆水难收,为我大秦之风气,王上本意将君迁出咸阳百里”吕不韦读到这里,苦笑着放下了手中的信。被秦王厌弃之辈,有哪个好活?迁出咸阳,莫说百里,就是一里都是在要他的命。

看来,秦王还是心存善念的。吕不韦叹息着将信烧毁,顾衍敢悍然抗住规矩给他透露宫廷内幕,他就不能留下这封信给顾衍带来风险。他和顾衍在朝堂上确实对手,但这不代表他们要为了争权夺利而不择手段。更何况,他现在除了出使西域没有任何选择,既然注定要远离咸阳,也就不用费劲心思将顾衍也拉下马了。

更何况,顾羡之在信中说的对,若是从西域带回中原未有之物,开辟通商渠道,史书中必会有他一笔。比起留下个悲惨而死的记录,开辟道路的先行者自然更加好听。

翌日,朝会。

“臣自请出使西域,为我大秦通西方诸国,说服犬戎以西之国与我两方出兵彻底剿灭犬戎诸部,还狄道安宁。”吕不韦站在百官之,微微躬身说道。言辞间尽是拳拳为国之心,情感真挚,就像是他真的担忧北方胡人进犯,期待为国尽忠,客死异乡也在所不辞。

顾衍面色沉静,搭腔说,“相国高风亮节,然出使西域困难异常,还请王上准臣为相国准备人马行礼,以保相国平安。”

嬴政满意的看着非常‘识相’的吕不韦,赞叹道,“相国有此为民之心,寡人倾佩。人马行囊之事就不必相国操心了,太保可调动少府、典客(1)为卿筹备,定然无后顾之忧。”然后又将吕不韦的嫡长子爵位升了一级,其他孩子都有封赏,甚至亲口承诺他的孩子们不论男女都可以在通过为吏之道的考试后,进入太学读书。

不管朝堂上有什么议论,下了朝吕不韦就径直走向拄着鸱€€杖的顾衍,深深行礼。顾衍不敢当,连忙侧身回避,然后也行礼道,“相国这是为何?”

“我知道是太保为王上进谏,才有我儿如今。君之大恩,不韦没齿难忘,若是能从西域归来”吕不韦苦笑了一下,“我自为太保马是瞻。”他知道秦王在厌弃他后,竟然还答应庇佑他的子孙只能是顾衍从中斡旋了。

顾衍眯着眼睛,想要看清吕不韦,努力了片刻又放弃了,笑着说,“相国不必有如此承诺,衍会给相国列个单子,相国只要在出使的路上记得为衍找齐便是。”让吕不韦心甘情愿的出使,再帮他带东西,也不枉他天不亮就进宫,对着嬴政费劲口舌。

秦王政四年初,相国吕不韦奉命出关,走狄道入西域。同年,关中蝗灾,粟米减产。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顾衍给吕不韦的信里的话,信个三成都算多的。顾衍没说实话,甚至编了个如今还没有生,但未来肯定会生的故事来吓吕不韦。因为今生的吕不韦小心谨慎,并没有做出格的事,但嬴政因为前世的记忆要收拾他,所以顾衍这个为嬴政圆话来了。两个人在没有商量的情况下,达成了压榨吕不韦最后一丝价值的默契。

(1)典客:掌诸侯与少数民族部族领朝觐事务、接待诸郡县上计吏。属官有行人,备临时差遣远方。吕不韦出使,带的就是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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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o章

秦王政四年,秋。

“太保,太保,太保留步€€€€”刚刚在朝堂上,各郡县报上来的蝗灾奏章就跟雪花一样,嬴政的脸色也非常不好,如今蒙鹫和王€€具领兵在外,最得王上信任的顾太保也没说话,其他朝臣更不敢吱声。

顾衍正打算下了朝再去找嬴政商量赈灾的事情,有的话不好在朝堂上当着关内侯们说,治粟内史就在后面将他叫住了。

虽然顾衍如今还是太保,但所有人都知道他很快就会被王上找个理由命为丞相了。所以大事小事,各部有事都会来询问他的意见。

“治粟内史,是有事寻衍?”顾衍是不知道来人的姓名的,他虽然关心农事却很少和管理税收、农务的治粟内史打交道。就是嬴政命他和治粟内史共同商定将菽放入税收的事情,他其实都没有亲自见过这位长官。

“是,是。”年纪有些大的治粟内史是昌平君的属臣,后因精于财货才被任命为治粟内史的,是熊氏族人,还和顾衍沾些亲缘,“前段时间就听闻各地都有灾情,我便命人收拢今年各地农作收成情况,想着王上可能会要。”他从袖子里掏出早就整理好的报表,€€€€这种表格也是顾衍手绘推广给中央和各个郡县的官吏使用的。

顾衍点点头,“熊内史可以稍后承奏给王上,不必特地来寻我。”他耐心的将鸱€€杖放在手里,看样子是打算仔细听治粟内史的话了。

“只是其中有一处,我核验了多遍,都没现其中有错可这数据根本就不合理!”熊内史有些犹豫,最后还是在顾衍的微笑下说了出来,“王上推广您做出的铵肥,去年关中就已经逐步放了,想必今年就用上了,但蝗虫过境是寸草不留啊!铵肥的作用恐怕不能显现,但这两县,粮食并没有大规模减产,粮税也都收上来了。”

说罢他担忧的问顾衍,“是否是当地官吏不敢直言灾情,瞒报了?”他将手里的表格递给顾衍,又想起顾衍的眼睛不好,连忙低声说了两个地名,“岐东和鄂里。”

顾衍了然的笑了笑,终于明白治粟内史为什么不直接将表格交给嬴政了。岐东是他的家乡,顾氏族地的所在,而鄂里却是他一直做农作实验的地方,有将近一半的土地都是试验田。两个和他关系深远的地方如今粮食没有减产,任谁都会怀疑其中的问题。

顾衍摇摇头,“恐怕不是瞒报,内史也知道我在鄂里做的尝试,说不定我们找到了对抗蝗灾的办法了。”他想起自己去年担忧暖春时,吩咐赵高的话,定了定神。向愣的治粟内史要了他的所有奏章,顾衍就招呼宫人替他通报秦王,他想拜见。

刚到王殿,就听到嬴政在里面火,当然没有官员在里面给他出气,只不过是他一个人在泄罢了。

顾衍定了定,让宫人先不要通报,等到里面渐渐地安静下来才进去。而嬴政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冷静和威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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