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家中也有事寻上门,张管事有急事不去知府衙门,反前来他们府邸,他之急事便只能是与他们有关。
情缘阁那边事,能与他们有关唯有昨夜之事,让茴香去传话门卫把人请去前厅堂屋,她与相公随后至。
略微捯饬一下洗去手上沾染墨迹,小夫妻俩去前厅堂屋见着张管事。
张管事私下上门,是云槿姝制作的那盏花灯不见了。
昨夜之时还在着,东家命他将今年花灯娘子的花灯悬挂情缘阁内楼阁顶上,供众人观赏,早间未察觉,今儿午时为一小郎君眼尖着瞧见,今年花灯娘子那一盏花灯不见了。
往年的都在,就今年那一盏不见,他们寻着各处都没找着,花灯并没有掉下来,多半是被何人取走着。
“女郎,郎君,会是何人无故取走女郎花灯,东家难断言,只能遣小人私下里前来,先告知女郎郎君。”
仆人上着茶水,张管事没喝一口,他一见着云槿姝夫妻,当即说事。
每年中秋花灯会结束后,每位花灯娘子的花灯都会留着情缘阁内为众人观赏,直至花灯陈旧破损才取下,不会有何人会平白无故取走花灯。
昨夜云槿姝私底下去寻着王怡柔那事儿情缘阁是晓得着,而今云槿姝制作的花灯不见,他们东家私下想来,王家小娘子拿走的可能性很大。
可花灯悬挂楼阁上正中心位置处,若无他们情缘阁专门爬梯,根本取不下来,爬梯又厚重,若有人夜半推动,他们情缘阁不可能发现不了。
花灯不见后,他们当时就查看了楼下楼上,楼下高台上没有花灯掉落残骸,楼上楼板上没有爬梯滚出来的新的痕迹,东家断定花灯没有掉落而是被人取走,且那人还是在没用爬梯相助的情况下取走了花灯。
现在的问题就是何人在没有用爬梯的情况下竟取走着花灯,是如何取走的,取走花灯之人的能耐绝不小。
又是否为王家小娘子安排。
此事虽小又不小,事涉知府女郎或王家小娘子,情缘阁哪边也不想得罪,思忖一二便来告知知府女郎郎君。
“中秋花灯会乃行会举办,花灯不见,不知情缘阁可有知会行会晓之。”
情缘阁的心思,两边都不想得罪,云冠玉只从张管事的一两番话间已了然,心底虽明了,还是问着一声。
();() “回郎君的话,我们东家说花灯乃女郎辛苦制作,而今不见,也不知为何贼子心思可恶盗走,打发小人私下来寻着女郎告知,花灯会已过,行会那边无甚须知会,花灯被盗当告予衙门里,还是寻郎君妥帖。”
拱手,张管事一脸他们东家诚恳的表情,事涉偷盗,与行会有何关,要告知,如何也先是禀报着衙门里,郎君在衙门做事,自是寻着郎君。
“娘子的花灯确实乃娘子辛苦整一日制作,这才展示一夜就不见了,也委实有些不甚好,娘子怎么想。”
张管事表明情缘阁的态度,云冠玉这才问询云槿姝,这事娘子要过问吗,还是罢了,娘子参加中秋花灯会本也就不是为了真要那虚名头,不过只是为往后出门与他匹配同称。
“相公,既然情缘阁冯老板遣了张管事前来相告,姝娘觉着还是去看看为好,虽然花灯丢失也不是什么大事,但到底是在情缘阁丢失的。
我为官家女郎,花灯不见了是小,怕就怕有人若故意寻着情缘阁错漏,从小事上惹情缘阁与我云家不睦,挑起矛盾,祸乱西巷府不安稳。”
起身,云槿姝准备去瞧瞧。
从张管事私底下前来寻着,云槿姝也晓得着情缘阁冯老板这份心思。
花灯丢失,还是她知府女郎花灯娘子的花灯,现在若不告知,怕她往后晓得了,恐给情缘阁记下仇来。
且情缘阁冯老板更乃西巷府中老户,为阿爹政务,她也得去瞧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