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镇。
又是一个繁华的日子,众乡下闲散之徒,至此日,必上吕镇,或为吃美食,或为听小曲,更有甚者,单为了在酒馆茶楼一睹美女之风采。
而这黑匪这天上这吕镇,虽说是赶集,也是为了来凑热闹,他没啥本事,也不敢偷抢,所做之事,不过是来瞅瞅这大街的繁华罢了。
而在这天,少秋也上了这吕镇,还是卖一些自己在山上采挖的凉薯,如果不拿到这吕镇来卖的话,自己又吃不了多少,何不卖掉换些小钱呢?却在这吕镇,不知为何,又碰到了这黑匪,而这黑匪一看到这少秋卖这凉薯,一时心情不爽,自己之来此地,一无可卖,难怪老婆之不喜欢自己,而对这少秋却另眼相看,八成是因为此人会做买卖。
黑匪此时可谓是妒忌不已,而这时也是为之而提心吊胆,深怕这少秋做成生意的话,自己的老婆以后还如何爱自己呢?不如这小子,老婆岂不是又有话说,说连这小子都不如,届时移情别恋了,自己又能怪谁呢?
而自己的老婆如果与这小子好上了,自己呆在这荒村尚且有何脸面,届时纵使是死了,灵魂也是可耻的。而如果这小子没钱的话,那么,他的身体应该是不行的,身体一旦不好了,不要说打了,就是病也要病死的。
可是,上天有眼,少秋的生意尚且还不错,这令蹲在一边闲抽着烟的黑匪心情相当之不爽,这时竟然吼了一声,而在这么一吼之后,买少秋的凉薯的顾客这时纷纷不买了,保命要紧,凉薯再好吃,也不过尔尔。
见不少顾客已然是跑掉了,少秋虽知是黑匪所为,却又徒叹奈何,只是低着头,默默地数着手里的一大把零钱而已。自己身体不好,又且是读书之人,要对付这虎狼似的黑匪,谈何容易呢?
没办法,只好是低着头,默默忍受着,而这泪水却不断地往自己的肚子里滚落,看来此生已然是完蛋了。
如此过了很久,一位老大爷走过来了,站在这少秋的摊位前,想买凉薯。而正在这时,黑匪慌里慌张地扑过来了,竟然不小心碰到了一块大石头,爬起来之后,硬说这少秋的凉薯是坏的,叫这老人不要买,且说吃这坏的凉薯对身体不好。而这老人听到这黑匪的话,此时对其拱了拱手,显然是以如此之方式表示感谢。而这老人看了一眼默默坐在一边的少秋,啐了一口,又轻轻地踢了一脚这装凉薯的箩筐,恨恨而去。
在离去之时,黑匪这时尚且要走上前去,送这老人一送,而这老人这时又回过头来,对这黑匪再次拱了拱手。
这十分难得的一位顾客就这么被这黑匪弄掉了,这令少秋真是恨得咬牙切齿,而又能把这黑匪怎么样呢?黑匪这时就坐在这少秋的身边,于一块破败的石头上,边啃着一只烧鸡边斜着眼瞅着这少秋,无所畏惧的样子昭然若揭,只气得这少秋这时真是想收起这摊子,干脆不用卖这凉薯了。
在啃完这烧鸡之后,黑匪尚且要把这剩下的骨头乱抛射过往之行人,一时行人大都避之唯恐不及,更有何人还胆敢上前来买凉薯呢?而那些男人被这黑匪戏弄了之后,怒目而视之下,见这黑匪虎背熊腰的,更有何人敢惹?
又过了一阵子,少秋见这夕阳快要下山了,而这吕镇上,行人渐渐稀落,不复来时之熙熙攘攘嘲杂喧阗了。
正在这时,一位少女走上前来,蹲在这少秋的摊位前,仔细瞅着这些凉薯,而这些凉薯当然是再好不过,散出来的气味清甜无比,令这少女此时断不想走开,看来对这凉薯可谓是颇有深情,志在必得了。
而这时的黑匪尚且不走,见行人稀少,此时也放松了戒备,竟然在这大街上,睡着了在一块破的石头上,呼呼之声一度令吕镇上下的行人恐惧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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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少女此时走过来,买了少秋两斤凉薯,而这少秋收了钱后,心情也是相当不错,这不,又蹲在一边,不断地数起零钱来了。
可是好景不长,不久,黑匪从睡梦中醒过来了,而看这少秋的摊位上,凉薯已然是少了不少,一时颇为气愤,啐了一口之后,又是吼了一声,而在此一吼之后,大街上的行人一度不见,有如从人间蒸。
少秋见其人可谓是相当缺德,竟然做出这等歹毒之事来,本来想骂人了,可是面对这强徒,更有何言敢骂?只好收起这摊子,沿着这吕镇,独自不断地走去,到了码头上,复上了这大船,而这箩筐里的凉薯,尚且有好多卖不出去,这与其说是自己的货不好,还不如说是拜黑匪所赐。
搭船回去之后,不久,少秋复回到荒村,上了这码头,而这黑匪也跟在自己身后,而这时黑匪老婆也老远从屋子里走出来,其用意当然是为了来接这黑匪的,不为别的,只是为了能吃糖。黑匪每次上这吕镇,都会买好多的糖,而这时见这少秋凉薯卖不掉,便在自己的男人身上拍了一下,又骂了他一句。她当然知道这一切全是拜自己男人所赐,而自己男人有这本事,也算是个大丈夫了不是?念及此,焉有不高兴之理?
而这少秋此时唯有默默地挑着箩筐,一步一步地走在这土路上,而这身边的人们不时长叹一声,有如在为少秋感到悲哀,却又是爱莫能助,有何办法呢?
夜了,少秋又复呆在自己的屋子,而这灯火初上,荒村之夜,在灯火映衬之下,也可谓是浪漫诗意。不过这少秋呆在自己的屋子,面对这一切,尚有何心情乎?
心绪一度烦乱不堪,而这唯一能使自己心情好些的,莫过于看书了。
却在这时,门外下起了大雨,雨声淅淅沥沥有如江河之呢喃,而独自听着,自有一翻意味。
在这雨声中,外面有人在打门,粗野之程度,一度令这聆听雨声的雅兴荡然无存,而这时又颇为紧张,尚且不知会生何等天大的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