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還沒回到座位上,就聽任佳佳語氣涼涼的開口道,「下次自覺點,輪到你打開水就早點來,好意思讓一辦公室的人都渴著等你?」
說著話把自己的搪瓷杯在桌子上敲了一下,起身用腿推開椅子,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齊糖本不想再跟任佳佳發生衝突,畢竟她還是很喜歡目前的工作環境。
但奈何,樹欲靜而風不止,人要賤她攔不住。
站定轉頭,一派淡然道,「是,我覺得這話說的有道理,下次我會早點來。」
「就是有一點吧我挺不理解的,某人每次輪到她值班都是最後一個來,最早一個走,那臉皮是不是比別人要厚一層啊?」
任佳佳接開水的動作一頓,隨即將開水壺重重放在柜子上,發出吭的一聲,轉頭怒瞪著齊糖道,「齊紅糖,你說誰呢?」
齊糖無辜的攤攤手,「誰說我,我說誰咯!見著過撿錢的,還沒見著過撿罵的呢!」
聽到這話,任佳佳一口氣堵在心裡,是罵回去也不是,不罵回去也不是。
還想拿手裡的開水壺撒氣,才恍然看到手背紅了一小片,是剛剛放水壺時瓶口熱水撒上去燙的。
只不過她剛剛注意力都在齊糖身上,一時沒有注意到,這會兒回過神來,刺痛感一陣陣傳來。
她狠狠瞪了齊糖一眼,捂著手走出辦公室,去了廠辦醫務室。
等她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周欣悠悠嘆口氣道,「紅糖,你跟任佳佳之間也沒過節,她怎麼總盯著你不放呢?」
齊糖的表情不是裝出來的無辜,她也很不理解!
倒是孫麗霞年長看透事情本質,撇了撇嘴道,「能為麼事,被比下去了唄!」
聽到這話,齊糖和周欣兩人對視一眼,默契的終止了這個話題。
哎,以後還有的磨!
任佳佳這一走,上午就沒再回來,而齊糖不知道的是,她即將面臨一次不小的麻煩。
當然,即便她知道,也沒什麼後悔的,畢竟她穿越一場不是來受氣的。
如果對方想毀了自己,那她只好用更絕情的手段報復回去。
同時,有一句話叫不破不立,危險與機遇並存。
有時候麻煩找上門並不一定是壞事,反而是敵人親手遞上的一把鋒利刀刃。
中午,孫麗霞懶得回家做飯,便準備去食堂打些飯菜回家去吃。
上班一個多星期,齊糖還沒有去過機械廠的食堂,心中有些好奇,就跟著孫麗霞一起去了。
食堂就在辦公樓後面不遠,走路大概五分鐘的距離,所以她們算是中午下班鈴響起後最早到的一批。
走進食堂門口,目之所及大堂里擺著幾十張桌子,桌子兩邊各一條長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