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总这才转变了一个动作,摆摆手,走出去。看到那样一个背影,我知道,这是第一个被我收买的人,虽然,我并没觉得自己,付出了任何代价。
晚上,仍旧夜凉如水的夜,仍旧一杯观赏性质的高贵名酒,在阳台上,在风中,散发着妖异的光。风,仍旧在酒杯内搅起了涟漪,就像阳台上的人脸上的那一抹淡淡的笑,和心理那一丝浅浅的苦涩。
"喂。"
"笑,还顺利么?"
"嗯,还不错,能不能帮我查一下,最近有没有女士高层聚餐?当然,避开那个人。"
"噢,这样子啊,我看看呵,你还真够准的,就在明天,晚上,8点,定在珍馐园的洛美阁。"
"谢谢。"阖上电话,我开始找明天的行头,随便找一套我喜欢的,女上司,我都吃定了。
深蓝色的运动服,不得不说,称得我的皮肤实在是有些透明,虽然没有令人喜欢的碎发,但是运动型帅哥,配上冲冠怒发,也不错呢。
算了,这让我满意,自恋是无谓的,我要睡眠,现在的睡眠,相对于嗜睡的我,实在太少。倒上那血红的床单,几乎是一触到棉质的感觉,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片应该永远阳光普照的地方,今天,下这一点细碎的雨,几乎无法让人无法发现细丝,却从有些潮湿的外套上,看出那密密的丝线。
今天的工作,不在白天,我只要简单的工作,随着平常的脚步,大众的步伐,过完这天。
在公司附近的餐馆点了份商务餐,看着窗外的雨,那不知道泛着什么味道,只是一面玻璃,却完全隔开里外两个世界。
用叉子,叉起一个虾仁,放进嘴里,细细地嚼,奶酪的味道,渐渐褪去,有一点腥味的细腻的虾肉,在口中泛滥开来。
"嗨,这不是角萧么?也在这里吃饭啊。"这是高层中看起来比较和蔼的大妈,但是,谁又能清楚谁呢?我只是觉得,她有些富态,富态的和蔼,莫名的亲近的感觉。但这种亲近,我不要。
我收起松散,打招呼:"黄总。好巧。"微笑一下,我不知道该做什么,说着十足的套话,我感到害怕,因为在那样一个年纪的女人总是特别聒噪,又特别能洞察一切,总感觉,我早已被看穿,这样一个做错事的孩子,站在神的面前,是那样一个渺小的忏悔者,不够坦诚,故而万分得无措。
当那个女人走开,我几乎有一种脱力的感觉,那样一个女人,让人恐惧到无以复加。就那样一个每次让人神经几乎绷断的女人,还脸皮厚死地说:"不乖哦,萧萧要叫黄凌阿姨啊。"幸亏她没说黄凌姐姐。
总算熬到了傍晚时分,我不慌不忙,回家变装,夏天的天就像我变得形象,转眼一扫阴翳,星罗密布的夜空,不乏暧昧地向世间眨着眼。
很别致的中式餐馆尽头,却又一个西化的小巧pub。
一进入到那个木屋森罹难的酒吧,就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
一个箭步鬼魅般地飘进去,掏刀,拔刀,架上脖颈,一气呵成。
只是可惜对方的平移,弯腰,出腿,也是毫无破绽。
但毫无破绽就等于破绽,我顺势扑上去,那把刀子就压上了他的脖子,但手臂被他擒住了,甚至把刀都推了回来,声音一如既往的没有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