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了还是较辣,老莫较小莫多活,也较他长见识,此时此刻他冷静了,深深地看了莫名一眼,感慨道:“始终还是祸害,千算万算,就少算了你的聪明。”
莫名扇子轻摇,扬扬下颌,一副志得意满的嘴脸:“啊,所谓人算不如天算,你不接触我,又怎能说算尽我呢?”
大势去矣,莫家父子是输得彻底,这场虚伪的家庭游戏结束了。
要做的做完了,既然身后的人没有动静,莫名就不待了,这里太冷,不适合他。对二夫人欠欠身,莫名回身领着人往外走。
“劳烦你保管了。”
听见身后带点苍凉的话语,莫名只是侧眸,只看到一个个小窗外的银波。他勾唇一笑,没应允也没拒绝,就带着人往外走,走到门外汇合了三子等人,准备回去睡觉。
探探月色,原本的那勾下弦又丰满起来,回首见点点银光坠落,他笑眯了双眼:“想不到你挺能骗人嘛。罢了,记得跟着我就得照顾好自己。”
莫惑轻轻颌首:“对不起。”
“呵呵,我跟你没什么好道歉的。”莫名拍了三子的脑袋一记:“我哭的时候就懂得递手帕,二公子哭怎么就不懂?”
三子连忙缩着脖子给莫惑递手帕去,他其实不是不懂,而是困惑,这个谁也不看的二公子不是有病嘛,谁都不理嘛,为什么现在就肯接他的帕子?还有初倌儿都气得发抖了,殿下怎么就不管?
三子的困惑没有人解答,他整夜无眠,直至第二天就扛着两轮黑眼圈,匆匆忙忙地赶往异乡。
偷袭
男女士兵,男奴,礼部尚书,八王子侍卫队队长,八王子,前伪王子现男宠,大鑫男宠,大鑫男仆,骏马数骑,香车八乘。队伍成行缓行于官道上,迎风凛凛的旗帜绣有炎色一朵,形象甚为抽象,听说是堇萝的国花——嫣鸠。
一米半见方的车厢,铺着软垫,点了薰香,小方机上摆的是糕点和热茶,供坐车人享用。
三子给三位主子和黑脸的司徒大人准备了茶水,但司徒大人只是甩甩袖就跑到另一辆马车去了,因为殿下在大人讲述堇萝礼仪的时候只顾着开小差,气煞了那位大人。
司徒静云走了,莫名更是惬意,靠着顾君初,他品一口贡茶,又盯紧莫惑:“快点吃光。”
莫惑苦笑,他是很瘦,但并没有绝食等偏激行为,然而莫名不知哪来的食疗方法,行进近大半月,这大半月就每天弄一大堆吃的,无时无刻想塞给他吃,他很是无奈。
三子却十分赞同莫名的做法,想也就大半月的时间,莫惑已经被莫名填出肉感,起码比皮包骨高了一个层次,也比树丫子好看多了。
“是呀,二公子该多吃点,再长胖点才好侍候我们殿下”大家不是说吗?丰腴的人抱起来才舒服。
莫惑一口食物差点喷出来,大眼珠盯着三子看,神色复杂。
莫名也是一愣,而后狂笑起来,那张狂的笑声一日不知几回,车外士兵和奴仆已经从一开始的惊诧到现在的充耳不闻,视而不见。
莫名笑得飙出泪花,又是一阵狂咳,却仍是以扇子重重击打掌心,痛快地说:“三子,你真是我的开心果!好好保持。”
三子一脸不明所以的无辜表情。
莫惑脸上微红,眉头轻颦,轻轻摇首后,却给莫名递了茶:“别笑了,缓缓。”
莫名不笑了,二哥比他还要虚弱,但却比他更成熟,这玩笑开开便罢,不闹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