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开心?为什么?”
“瞧瞧这事儿闹的,您不开心,倒要来问小人是为什么。”卞青笑着慢慢摇头,“具体的我不知道,不过您常常说家里、都司、朝廷,没一处是轻省地儿,也许说不上哪天您再也不去江浸月了,就是您的脑袋搬家了。您还常常找卞青来借酒消愁,每次喝多了都会翻来覆去地念叨一个人的名字。”
卞青不再说下去,只是看着梁泊雨笑。
“夏……子矜?”
“唉──”卞青的嘴角动了动,依然笑着,“这刻骨铭心的人不是记着呢么。所以哪是什么不记得,是不想记了吧?”
不知不觉,两人的酒已经喝了整整一坛。卞青侬声软语的声音很好听,梁泊雨听着他说话,常有是在车里听着什么“午夜知心话”之类广播节目的错觉。
说完了梁峥,卞青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他把目光停在梁泊雨的脸上,“大人还是大人,卞青可以确定。只是……偶尔会有那么一点点不一样罢了,没什么大碍的。”
梁泊雨又从桌子下拎出一坛酒来,“不说我了,有两个人想问问你。”
“嗯,大人问吧。卞青知无不言。”
“江浸月是有个叫秦歌的吧?”
“大人怎么又想起来问他了?”
“怎么,不该问吗?”
“不是。只是您一向很少提起他。”
“嗯……这人跟锦衣卫有什么关系吗?”
“他就是锦衣卫的探子啊。”
“那王掌柜呢?”
“也是。”
“还有吗?”
卞青脸上的惊讶转瞬即逝,“嗯……没了。”
梁泊雨没大在意,端起酒来要喝,手突然停在半空中,“你怎么都知道?”
“嗯……是……都是大人以前要卞青查过的。”
“你干嘛这么听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