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将佐伯往沙发上一丢,冷冷地看著围著他的三个人,“别急著叫白石回来,我只说两句话马上离开。”
其实这也是一句警告的话语,让他们乖乖站著别动,我不会给你们带来伤害,但如果你们想要叫人或者采取行动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人是我背来的,想要弄死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
衡量了轻重,三个人都没有发声,任真田说完他想说的,然後怎麽来的,怎麽离开。
他说,人是我从托马斯手上救下的,他一直是个谨慎的人,想要摧毁万能之神,最彻底的方法就是将本体摧毁。而我是需要万能之神的力量的,没错,手冢的纯血是遭到了破坏,但我已经保存了能够恢复纯血的造血细胞,现在选择权在你们手上,我相信你们也同样需要万能之神的力量,考虑好了的话,随时可以来找我。
除了手冢,没有人想到原来真田和托马斯也有这种根本的冲突,再看看被高烧整得面颊绯红的佐伯,如果说,刚才不是真田的话,他是不是已经被托马斯摧毁?那种最彻底的销毁,再也不可能有重生的机会?
真田走後,房间内依旧很安静,仿佛谁都不知道该说什麽。不二给佐伯物理降温的时候,迹部打了电话给忍足,手冢则始终皱著眉头,独自思考著什麽。
万能之神,这个力量,如果可以,手冢根本不想要,它只会给他们带来永无止尽的危险,一切拥有贪欲的邪魔,都会不断涌现在他们面前,想要剥夺他们的力量。
白石是直奔沙发上的佐伯而去的,但在中途被不二一把拽开,“先整顿好自己再来折腾别人,佐伯刚从昏迷到昏睡,你那麽浓烈的血腥味,会吓到他的。”
听到不二的话,白石才意识到自己的双手早就沾满了鲜血,正滴滴答答地往下淌著血,这一路上不知道洒了多少。
等白石简单包扎好自己,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准备把佐伯抱回房间时,天已经蒙蒙亮,迹部和忍足早就回房,手冢索性开了电视,开始看动物世界,不二简单和白石交代了两句,说人是真田从托马斯手下救出来的後,便不再理睬始终皱著眉头的白石,向手冢身边窝过去。
这一个晚上,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就好像是一场戏,跌宕起伏,仿佛过了半个世纪那麽久。又好像是一场梦境,醒来後其实什麽都没有发生。
托马斯想要杀害佐伯,这个信息就已经足够,相信不管什麽理由,白石都会保护佐伯,不让他受到伤害,至於万能之神能力的恢复,这个选择权在手冢,没有人有权利去干涉,哪怕是迹部和佐伯。
没有再回到楼上,不二靠在手冢的身上,有些疲惫地闭起眼睛,吸著属於手冢的味道,情不自禁地伸出舌头,舔起露在浴袍外的肩头。
手冢的手掌轻轻安抚著不二的脑袋,其实,答案早就有了,就如真田所说的,现在的他们是需要这份力量的,而不二更不会允许自己自私地逃开。
皮肤被尖锐的牙齿咬开时的刺痛,令手冢皱眉,熟悉的吸吮感觉随即而至,刚因紧张而绷紧的肌肉慢慢放松,任爱人尽情吸著自己的鲜血。
其实,不用想那麽远,什麽万能之神,世界末日的,单只是满足身上这个人的特殊需求,就应该恢复纯血,这样,自己才是最独特的那一个。
将不二轻轻推开,手冢看著嘴角边还残留著自己鲜血的不二,深深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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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咒崩坏》肆章part7下决定下
part7(下)
那暴风雨般的一晚之後,仿佛一切的犹豫都有了决定,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了新的打算,并立即付诸行动。
手冢和不二等天彻底亮了後,一起出门去接小幸送他去片场,等将小鬼安顿好後,不二轻握著手冢的手,看著他拨通了真田当时留给他们的手机号码。
忍足离开的时候,迹部正在敲打著键盘,和公司的高层商量著之後的行动,先不论托马斯到底想要做什麽,不管是破坏万能之神也好,或者是夺取谁的力量也罢,这些都和迹部景吾没有关系,他只知道,这个可恶的男人,用最恶劣的方式玩弄了自己一把。骄傲如迹部,当然不可能当被狗咬了一口,此仇不报非君子,迹部要让他知道,耍了迹部景吾的代价会有多大!
下了出租车,忍足看到那个来过一次的公寓大门打开著,门口站著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说著什麽。
真是什麽样的人都挤在一堆了,呵呵。带著一丝嘲讽的笑意,忍足走向幸村,完全无视他的惊讶表情,也不打声招呼,直接越过他,跨进了房间。
忍足谦也挑了下眉,看著自己的侄子大摇大摆走进房间,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点燃白石冷遗留在桌上的一支烟。根本没想到他会回来得那麽快,不过你来也就来了,这又不是你的家,你倒是进出够随便的啊,还完全把我这个堵在门口的主人当空气!
转身又看了眼比自己更惊讶的幸村,这个克隆人会突然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实属诡异,真的是因为自己好心捡了个麻烦小鬼?这样的理由,未免太过单纯。
事後证明,忍足谦也的直觉是正确的,他确实捡了个麻烦,让某人有了接近自己的机会。当然这种麻烦谦也倒不怎麽放在心上,不就是被人有目的地接近嘛,他还能吃了自己不成?
打发走了幸村,他看著同样抬头望著自己的侄子,把玩著已经彻底废了的左手绷带,呵呵,现在自己这造型倒是越来越接近白石藏之介了。
“怎麽?已经考虑好了?”
“没错。”
“我可再强调一次,你的肉身是否坚持得住,我可不做保证,你要不要签个什麽生死状?省得倒时你死得莫名其妙,我还得应付那群找上门来问我负责的人。”
“不用,我不会死的。”说是自信也好,自我暗示也好,忍足侑士此时却是没有想太多,或者根本没有想过会死这个问题,能量在体内会有适应期,这段时间,自己无法出现在小景面前,他会不会有什麽危险,这才是忍足担心的,之所以没有马上答应下来也是有这层原因。
和轻松的侄子不同,忍足谦也则没有那麽乐观。就如白石冷当时说的,都已经能够做到这种程度的能量了,还有什麽狗屁封印没有解开,当初给忍足侑士体内放的封印,是为了不让同行发现他有这层力量,现在呢?忍足早就成了职业散户,封印不知道猴年马月就给自动或者被人解开了。
现在,忍足谦也答应给他解开的封印,其实根本不是什麽他原本的能量,而是忍足谦也准备将自己的全部能量,输入到他的体内。
除了那个该死的变态方法外,也只有血缘关系才能做到能量的转移。至於为什麽会决定这麽做,谦也很难说出个所以然。
也许,只是因为,唯独这个方法,否则忍足侑士绝没有能赢白石藏之介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