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本身是個廢物,也不至於藥人這麼簡單的事,都能翻車。
此時此刻,充滿罪惡的地下基地,礙事的人已經全部陷入沉睡。
「你動作要快點,我第一次做這種事,不知道麻藥和安眠藥什麼時候失效。而且除了那群人,組織肯定還有其它監督方式。如果被他們發現了,後果不堪設想。」
白大褂說完,突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一串廢話。
無論有沒有被發現,他本人的結局已經註定了。
等等!難道他在為素涼薄擔心嗎?
素涼薄聽完白大褂的忠告,非但沒有著急,反而笑了出來,「那挺好,我巴不得他們發現。」
「你瘋了???我們組織內的大人物手眼通天,比我們這些小角色厲害多了!要是你遇上他們,肯定逃不掉!」
話剛說完,就見素涼薄用古怪的眼神看著自己,仿佛他是個大傻子。
「怎、怎麼?」白大褂捂住被刮掉一層皮的下巴。
素涼薄慢吞吞說,「你確實沒什麼膽識,也沒什麼閱歷。」
要知道,『手眼通天』四個字,是別人經常妖魔素涼薄的說法。別說一個組織的頭目,就連全世界有頭有臉的大佬,都害怕跟素涼薄對上。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不應該是素涼薄發現被所謂的『組織頭目』發現。
而是那個『組織頭目』應該夾緊尾巴,別太快輸了這場攸關命運的捉迷藏。
不過很可惜。
捉迷藏恰好是素涼薄最擅長的遊戲之一。而且他這個人沒別的愛好,就喜歡趕盡殺絕,看獵物被逼到走投無路。
多有啊~
素涼薄笑得漂亮又危險,慢吞吞來到堆積如山的籠子前,向白大褂伸出手,「鑰匙。」
「我沒有這裡的鑰匙啊。」白大褂攤開手,同時聳了聳肩膀,全方位展示自己的無辜,「籠子鑰匙一般放在固定保管處,由專門的人負責看管。每天要帶他們出去乞討的時候,老張他們才會去保管處,把鑰匙拿過來打開籠子。平常是不允許碰鑰匙的,免得熟胚串通管理者。」
「既然你知道在哪裡,還不快去?」素涼薄沒見過這麼難使喚的人,輕輕咂舌,不耐煩地說,「非要我親自命令你嗎?」
他聲音與性格不符,帶著一股充滿少年氣的清冽。再加上常年病弱,嗓音總是夾雜一抹病氣,堪稱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好聽。不耐煩的時候發了狠,聽起來不凶,勾得人心底酥酥麻麻。
再配上素涼薄那張漂亮的臉,這句話聽在別人耳朵里,仿佛變成:非要我親自獎勵你嗎?
白大褂細細品了一番,終於聽出他的意思,連忙說,「我這就去拿!」
他一路小跑著穿過走廊,飛快衝進保管鑰匙的房間,不管三七二十一撬開鎖,以最快拿到鑰匙。
做這些的時候,白大褂腦子裡萌生一個奇妙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