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事實上來說,這身份是占的秦若望的,那麼情況就變成了——他在人家毫無所知的時候,當著人家的面,高調的顯擺人家的身份。
……怎麼想怎麼怪。
喻悠鬆開手,抬起胳膊看了一圈,疑惑的問:「哪裡髒了?我看不到,可以指給我看嗎?」
「……」
衣服第一次穿,只在洗衣機里溜了一遭,雪白雪白的,哪裡有什麼污漬?
無非是個藉口。
沒聽懂啊這是。南陽噎了一下,轉念一想也是,這麼單純的人怎麼會懂骯髒的py交易呢?
要不還是打直球?
而聽到這裡的李銘已經想暴起傷人了,見他還要說話,對著人手下就是用力一擰。
「李銘!」南陽臉都疼得扭曲了,「你幹什麼?」
我幹什麼?
我他媽救你的命啊!
穿的普通就是窮,就是缺錢,就能被你胡亂猜測了?
人家那叫講究低調,親民,返璞歸真懂不懂?
用得著你在這光屁股推磨——轉著圈丟人?
「你過來,我有事情要和你說。」李銘拽住南陽胳膊,邊強硬的拉著他往旁邊走,邊對喻悠說,「我們待會兒還要討論一下其他人的站位,弟弟你這裡暫時沒問題,可以先走了。」
喻悠點點頭,意有所指的說:「李學長你好好勸勸他。」
他回到角落處的座位上,卻沒立即收拾東西走,而是一手轉著筆玩,一手拖著下巴看著遠處的兩人。
他們都是側身對著這邊,堪堪能分辨出李銘很憤怒的在指責些什麼,南陽很不耐煩,手指急促的敲著桌面,時不時往這邊看上一眼,顯然仍不死心。
喻悠皺皺眉,這下是真的有些厭惡了。
他最討厭的就是南陽這種人。
在他眼裡,喜歡一個人該是用心去追求,用愛換愛的,而不是用這種自以為是,洋洋得意的姿態做蠢事,惹人煩。
礙眼的很。
喻悠不再看他們,轉頭去觀察秦若望,他正同那幾個配角商量站位,時不時的走動兩步,然後回頭確認,看著很耐心配合的樣子。
偶爾他對著劇本說話,旁邊的人也都會符合的點頭。
這也和書里描寫的靦腆自卑半點都不搭邊啊。喻悠撓撓頭,感覺有種說不上來的怪怪的感覺。
正想著,那邊的秦若望好像是察覺到他的視線,也轉過身來,沖他點頭示意。
因為距離太遠,看不清對方的表情,但大體能感受到其中的友善。
在兩人沒有衝突的情況下,秦若望的這個態度是很正常的,無可指摘,但不知為什麼,喻悠就是覺得那種怪異的感覺更加強烈了。
他心尖一顫,回人一個微笑,隨即避開視線去搗鼓手機,心裡不踏實,不自覺的就點開了和秦憶洲的簡訊對話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