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的事儿自然很快就传回到了煜安王府,得知消息的容琅尤其的生气。
他撩起袖子,直想冲到礼部尚书府去揍一顿那个亲了阿桃的郑小公子。
“我们阿桃那么一颗水灵灵的白菜,竟然被猪给拱了!这怎么成,我一定要去给阿桃讨回公道!”
容琅说着就要往外冲,被桑蘅妩一把拉住。
“滚回来!坐下!”
桑蘅妩轻斥一声,随后她半靠在椅子上,目光幽幽地看向容琅,“你不觉得那孩子爹的言论与你特别像吗?”
容琅:“……这怎么可能?”
阿桃已经回了自己的院子,桑蘅妩准备了许多好吃的好玩的给她,她早就把书院的事给忘了,一溜烟就跑回院子拆礼物去了。
这时候的前厅只有一家四口在。
阮溱靠在容酌身上,正在看他手上先前那道伤口,观察有没有留疤,闻言抬头,直直看向容琅。
这里面还有故事?
容酌眼神一变,恍然大悟。
他终于知道为何那位郑公子说的话如此耳熟,与容琅那般相相像。
可不就是容琅这里学来的吗?
“当年你难道不是这样与我说的吗?”桑蘅妩斜睨了一眼容琅,“礼部尚书那儿子,你忘了?当年追不着喜欢的姑娘,在醉江南买醉,你与他“一见如故”,将经验倾囊相授才让他追到了人。”
“说起来,郑尚书能够得金孙还得谢谢你!”
容琅呆立在原地,几年前的记忆浮上心头。
他就说,为何那言论与他如此像,可不就是他教的吗?
到头来,竟然又折腾到了自家人头上。
真是作孽哟!
阮溱低头轻笑,真是有因必有果啊。
也不知经此一遭,阿桃与那郑家的小公子日后会结下何等缘分。
容酌嫌弃地看了看容琅。
他就知道。
哎!
“王妃,长公主殿下和驸马来了。”
门外,青识脚步匆匆地走进来,对着几位主子焦急地说道:“说是初阳郡主不见了!”
“什么?!”
桑蘅妩顾不得阴阳怪气容琅,直起身子,惊呼出声。
阮溱握着容酌手腕的手一紧,立马就想到了容夕属那位谁都没有告诉的心仪之人。
“阿姐!”
不过一会儿,容璨与清诏就相携而来。
容璨脸色是少有的苍白憔悴,眼底布满红血丝,显然是熬了许久,一身妃色的衣裙丝毫没有以往的尊贵大气。
扶着她的清诏也好不到哪里去,满脸疲惫,温润的气质不在,白色的衣衫上都染上了些许脏污。
两人的模样让在场的几人都一惊。
“这是怎么了?”
桑蘅妩连忙扶着容璨坐下,拿起茶盏给容璨倒了一杯温水,担忧地问道。
容璨根本没有心思喝茶,她急切地看着容酌,开口时,音调都带上了一丝哭腔,“阿玙,你,你帮姑母找找你姐姐,她已经三日没有消息了!”
三日?!
难怪两人看上去像是熬了好几个大夜,容夕属竟然已经三日没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