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累,好累……
那天夜里,沈文清第一次感受到了来自世界的深深恶意!这是沈文清当时唯一的感觉,对于这个世界近乎无知,甚至于对于这个村落得了解都几近空白。
因为寻找妹妹,出门寻求帮助,出乎他意料的,没有人愿意伸出援手。夜里拄着一根木棍,背着因为疲惫睡着的妹妹在村里的那座后山里游荡,他感觉到一阵绝望。在村里求助时,唯一得来的消息就是沈君玉朝着山的方向离开了。
天边太阳升起,沈文清一身狼狈,背着已经醒了在他身后笑嘻嘻的沈君和慢慢地走回沈家。路上遇到的一些村民,也都远远的避着两人。
看到门口的癞狗子时,沈文清一点也不奇怪,他知道福无双临,祸不单行。
“就是他啊!”
“就是他!”
“他妹妹昨天……”周围都是吵杂的人群。
沈文清让沈君和下来走路,他已经精疲力尽了,他牵着沈君和的手,在村里人的指指点点下走向赖狗子。
他也慢慢地回味过来了,村里人突然一边倒的态度是为什么?因为自己的无情,自己会拿斧子,与你为什么拿都没有关系,只要你那般反抗了,就是你不对。
但是现在他无心关心他们在说些什么?甚至他们说的妹妹是哪一个他都没有精力追究,心累,身体累,他只想躺下来休息。
“回来了?是借到钱了吧?”癞狗子不在咄咄逼人,毕竟昨天这小子可是一下子拿出了6两银子啊!
沈文清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低着头说:“你们找沈柏月拿吧!我没有,打死我也没有。何况我也不欠你们钱!”
癞狗子抓着沈文清,狠狠说道:“你这是耍我?能借到6两银子,其他的会借不到?”
“借不到!钱不是我欠的,我也没有钱!”
“你这不孝子,现在又开始污蔑了吗?”张氏听周氏说沈文清在门口和癞狗子“胡言乱语”就急匆匆地冲出来哭诉。
村里人围观着,看着张氏“痛哭流涕”,在想到昨天沈文清的狠戾,觉得沈文清倒也不是做不出欠钱这样的事情。顿时觉得,沈文清不但坏透了,甚至心也黑透了,而他们曾经却还想着他无辜可怜,可见他多么善于隐藏。
沈文清只是淡淡地扫了周遭人一眼,多少看出他们的想法。可是,这时候的他一点也不想争辩,他很累很累。
原身本就体质薄弱,当时还是被打死的,虽然自己来了,可是从死人变活,身体并没有想象的那么轻松,短短6天,一点也没有休息的各种事情接连发生,情绪也是大起大落,他不但身体接近极限,精神也到了临界点了。
在周围人的指指点点下,张氏更是得寸进尺地哭诉,甚至周围还有人同情她。
沈文清对于这个哔——了狗的世界,已经吐槽无能。
“你没有钱?我看你妹妹值点钱吧!”癞狗子冷笑着看向沈文清身后的沈君和。
沈文清只是淡漠地抬起眼皮,冷冷地开口:“去衙门告状的时候,要先找个识字的写状纸。然后用3两银子打点门口的衙役,才能击鼓递状纸。用2两银子请了师爷,就能状告了。现在确实有买卖人口一说,但是长兄如父,至我父母去世后,哪怕要卖我妹妹也要有我这个哥哥的同意才行。不知道你是不是愿意花费至少几十两银子来打赢这场官司呢?毕竟,听说县太爷就喜欢人家打官司。”说完,沈文清还微微一笑,清晨的阳光明亮又柔和,在沈文清的周身裹上了淡淡地光芒,沈文清就像是菩萨身后的坐下童子,慈善又漂亮。开口却是极致冰冷的话语,和淡淡地警告,是,我能借到6两银子,我也能找人打这场官司。
他不想大闹,所以,他只是尝试,虽然这是异世古代,但是沈文清相信这个世界和华夏的古代不会有太大的差别,毕竟他们公用着古代的繁体字。历史上应该也不会相差过大,那么这些状告理论应该是极为接近了,何况,古代农民基本是不和官场打交道,要知道一次状告能剥下人的一张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