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的月饼还需要回油,饼皮跟内馅才会结合得更好,口感更酥、更美味。可等用过晚膳,落日西斜,淑宁跟阿灵阿就要回去了。
小虎头万千不舍,拉着阿灵阿商讨让他们把对月补上的可行性。
阿灵阿一脸懵:“还有这个说法?”
“有的有的有的。”虎头小鸡啄米式点头:“小姑父真有的,玛嬷亲口说哒~不信你问她!”
话都说到这儿,倒也不必问。只是他们今儿出门前也没跟家里打招呼,而且,这两日淑宁还要往宫中探望贵妃跟德妃呢。
没有直接拒绝,那就是有机会啊。
小虎头大眼睛眨啊眨,一会儿一个主意:“没打招呼不要紧,让人回去告诉一声呗。在家里住两日,等月饼回油了,正好拿进宫里给大姑爸爸尝尝。”
唔,虽然不大舍得,但月饼多。几块月饼换小姑爸爸留家两日,虎头觉得划算极了。
阿灵阿见福晋也是极想家,但碍着规矩,压抑着渴望不开口。
索性顺着虎头的说法直接派凌云回去送信,就说自己跟岳父、舅兄久别,相谈甚欢下多饮了几杯。以至于不胜酒力,干脆就在岳家住个一两日。
在淑宁诧异的目光下,阿灵阿微笑解释:“如此,日后福晋想家了,还能以住对月的名义,再回来多住几日。”
那个体贴劲儿哟,让塞和里氏跟舒穆禄氏瞧着自家男人的目光都意
味深长起来。
不明白都是一个鼻子俩眼睛,怎么偏自家的格外不解风情些?大婚多年,竟没有女婿小姑子女婿半分体贴。
威武跟博启被瞅的诧异,但畅饮机会难得。
父子俩赶紧拿起酒杯,自己斟满了不说,还试图给阿灵阿也倒上。理由么,就是不能让他落下个欺瞒亲家母的罪名。
阿灵阿含笑盖住了自己面前的杯子:“多谢岳父跟舅兄盛情,酒就不必了。福晋初初有妊,处处得加小心,我要保持清醒才能更好地照顾她。”
这要是儿子这般说话,威武保准一脚踹他个跟头。
但是女婿么,他心中再怎么不以为然,嘴角也能扯出好大笑容来:“对对对,女婿说得对。女人生产最是凶险,恍若一脚踩在了鬼门关上。淑宁生母便是生产时伤了身子,缠绵病榻几年还是早早去了……”
在他的长吁短叹中,阿灵阿俊脸紧绷,一颗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
让淑宁又是熨帖又是心疼,不由在桌下轻轻握了握他的手:“夫君莫怕,妾身身子骨健康着。从木兰围场到京城那诸般颠簸,咱们娘俩都安然无恙。连太医都啧啧称奇,定不会有任何隐患的。”
“对对对,姑爷莫慌。咱们淑宁自小就运道好,最是个逢凶化吉、遇难成祥的。肯定能顺顺当当诞下腹中胎儿,给钮祜禄氏开枝散叶。”
这么说的同时,塞和里氏还狠狠掐了万般不会说话的威武一
把。
直接夺了他的酒杯。
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正拟开怀畅饮一把的威武:!!!
多言惹祸,他还是赶紧化悲痛为食量吧。
只才夹了几筷子菜,就被好大孙接连提示。这个是小姑爸爸的最爱,那个对小姑爸爸身体好。简直明示他少用几筷子,多给他小姑爸爸补补。她现在非常时期,一个吃要供养娘俩嘞!
博启一筷子敲在小混账的头上:“吃你的饭,不许胡言乱语。再造次,仔细不给你请文先生、武谙达了。就老子下值的时候,抽空教你。”
这简直比惩罚还惩罚!
吓得虎头赶紧低头,伪装自己是个不会说话的小哑巴。
博启:……
餐毕,一家子和乐融融地聚在一处,说了好一会子话。一直到二更初,才准备各自回房就寝。小虎头拒绝接受阿玛额娘的召唤,试图往淑宁所在的怡然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