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熱的天,上樓下樓不夠折騰的,梁鳶沒好氣道:「你上來。」
陳澤嶼一聽笑了,沒一會跑了上來,手裡還提著一布兜零食:「給你。」
梁鳶沒接,拿了把扇子大咧咧坐在沙發上:「到底有什麼事,你最好一次性說清楚,我還要午休呢。」
陳澤嶼委屈巴巴的從布兜里拿出一盒花花綠綠的泡泡糖:「知道你喜歡這個,我特意買的。」
「你來就是給我這個?」
剛才吃飯的時候,陳澤嶼隱隱約約聽到她和公孫離談話,但沒聽太清,想過來問個明白:「剛才你和公孫離說什麼?」
梁鳶不想和他繞彎子,乾脆直白的告訴他:「等考試結束後我就插隊下鄉,以後天南地北的咱們也見不到面,所以別再跟著我了,還有這些東西你都拿出去吧,我不需要。」
梁鳶不是瞎子,自然能感覺到陳澤嶼對她有好感,她不幻想愛情,對他的態度也一直冷淡,可無論怎麼對他,陳澤嶼都像個花蝴蝶似的縈繞在她身邊。
陳澤嶼聲音哽咽:「叔叔阿姨的主意?還是……」
「我自己想去。」
陳澤嶼不相信:「你騙我!你別擔心,宋家不要你我要你,你要是願意的話,等畢業後咱們就結婚。」
說到最後,耳尖還紅了起來。
果然年輕就是氣盛,心裡除了戀愛沒有別的了。
梁鳶雙手環胸,聲音冷淡:「結的柴米油鹽醬醋茶哪個不需要花錢,就你還找家人要零花錢的年紀,能養的了家?萬一以後有孩子,吃喝拉撒難道也要找你家人要……」
陳澤嶼害羞的扯著她的衣袖:「鳶鳶,這麼說你願意和我結婚,也願意和我生孩子。」
這都哪跟哪啊。
就算他願意結婚,她也不願意。
談戀愛可以,結婚則大寫的「x」。
她在二十一世紀就是個不婚族,跑到七十年代,還是個不婚族。
婚姻對她來說簡直太可怕了。
何況和一個18歲的少年結婚,想一想都是會做噩夢的程度。
陳澤嶼的家世是很牛,也能在父母的幫助下過上不錯的日子,可他僅僅是女主成功路上的絆腳石而已,下場也有點慘。
綠茶女配和炮灰男在一起註定不會得到幸福。
梁鳶甩開他的手,冷漠道:「不願意。下午還要上課呢,你趕緊回去休息吧。」
她打了個哈欠也沒管他,徑直走到房間睡了一覺,直到樓下響起了公孫離的聲音才爬起床,結果剛出門就看到坐在客廳一臉陰鬱的陳澤嶼。
梁鳶拿著梳子將亂糟糟的頭髮梳順,側頭看了他一眼:「你沒回去?」
陳澤嶼哼了一聲,直接開門走了出去。
梁鳶嘀咕道:「什麼臭毛病!」
這傢伙不僅下午沒去上課,第二天第三天也沒去。
估摸著是真被自己氣著了。
也好,她能在考試前清淨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