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舒剛打開門?就差點被房間的血腥味熏吐,「梁鳶,你瘋了!」
梁鳶冷聲道,「把?我的戶口本和身份證拿過來?,另外爸爸的房子賣了四十多萬,有我的一半,我只要二十萬,半個小時內不到帳,我就放把?火把?這棟別墅燒了,咱們?誰都別想活,你知道我能幹出來?這種事。」
當初童舒想讓梁鳶上董家的戶口,梁鳶一直哭鬧,童舒煩不勝煩,便給她單獨弄了個戶口。
「發什麼神經,我哪裡能拿那麼多錢。」
這些年童舒攢下的小金庫沒有五百萬也?有四百九十九萬,怎麼可?能拿不出這麼點錢。
「能不能拿你自己清楚,就算不為這個男人考慮也?得為你的寶貝兒子想一想吧。」
童舒咬牙切齒,「好,我給你,不過你要先放開他。」
梁鳶不耐煩的又把?刀往董開宇脖子上抵了半寸,「還有二十五分鐘。」
董開宇的血越流越多,床單上的血痕染了一層又一層。
童舒這才罵罵咧咧去拿身份證和戶口本,然後給她轉帳,「可?真是梁昆鵬的好女?兒,養了這麼多年養了個白眼狼。」
「是啊,有你這個媽媽才是我的不幸呢,」梁鳶也?不忘記冷嘲熱諷,「明知道丈夫猥褻女?兒卻不聞不問,我這個白眼狼可?不就是遺傳嗎。」
童舒惡狠狠道,「……你小小年紀就知道勾引人,他可?是我的丈夫,你就是這麼對你的親生母親。」
不得不承認,當初爸爸死在火海的時候,已?經把?那個溫柔善良的媽媽也?帶走了。
現在面前的女?人是魔鬼。
她眼瞎心盲,以為一個幾歲的孩子會勾引成年男性犯罪。
何其可?笑!
看到手?機收到轉帳提醒後,梁鳶沉聲道,「自今日起,梁鳶與童舒斷絕母女?關係,以後各不相干。」
今天的事她敢肯定董開宇和童舒不會報警。
一個是建築公?司的大?老闆,一個是愛慕虛榮的女?人,他們?捨得爆出醜聞?
拿上戶口本和身份證,梁鳶背上書包離開董家,從?別墅到山下需要走一條很長的山路,橘黃色的燈光在她身上跳躍,微風吹動著她的秀髮,即便她身上沾染了不少血跡,頭髮亂七八糟,可?她的心情從?未像今天這麼輕快。
她甚至覺得風都是甜甜的味道。
她終於離開了那個地方!
她可?以睡個安心覺,她不用再擔心有人會闖進門?,不用在擔心有人會在房間裝攝像頭,更不用擔心有人在她的食物中下藥。
她自由?了!
「鳶鳶……」
梁鳶迷茫看著不遠處的柴堆,轉而望向?身邊的人,「……陳澤嶼?」
陳澤嶼擔憂的看著她,「你做了夢,一會哭一會笑的。」
「……可?能想太多了。」
「你別把?事情憋在心裡,如果?可?以的話,可?以說給我聽。」
梁鳶輕笑道,「我就是最近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