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爷是世交,相互帮忙是再好不过了。”
“奴家就不打扰二位爷述旧了。”
“奴家告退。”福一礼后,带着不甘,玲珑姑娘离开了。
离开时,玲珑心中清楚,刘二爷交给她的差事,她失败了。
玲珑明白,这事情一定会让刘二爷恼怒的。
那么,她不能成为刘二爷发泄怒火的对象。这位京城中,隐有声名的沈铸公子是不是一个失败的好借口呢?
玲珑在揣摩着,她借此回了话,是否有脱身的希望?
那么,将要被别人当了借口的沈铸,在与赵子殷上了马车后,就笑道:“赵世兄,不必装了。我可知晓,赵世兄不是那般被区区一个伎子,就为难住的角色。”
“想必世兄如此做态,定然有苦衷吧?”
沈铸的话落,赵子殷是轻咳一声,然后,坐直了身体。
他道:“让沈世兄见笑了。”
“京城水深,我一个过河的小卒子,步步谨慎,哪处都不敢开罪啊。”赵子殷连连叹了话后,又望着沈铸,笑道:“不过,我这个一介小卒子,也听说沈世兄在京城的威风啊。”
“翻手云,覆手雨,利害,利害啊。”
“京都六年春,风雨藏公府。
天家与贵胄,世子位空空。
奈何帽儿绿,奈何妇人毒。
真相大白日,公道见宫中。”
赵子殷念了这一首诗。景泰六年春,周国公府的世子,是公主跟情夫偷情所生的事情暴露后,满京城里传的诗。
其中,对周国公的嘲笑,对皇宫中天子的舆论威逼,赵子殷想,真是玩弄的纯熟啊。这一切,赵子殷在知晓后,总有种感觉,沈铸在里面一定插了一手。
不像前世的他,在里面扮了一回丑角,给人玩弄。
赵子殷想,沈铸倒是借此机会,把自己的主子柴庆扶上位了。
“我这手段果然浅薄了。”
“赵世兄一看,就瞅出马脚来。”
沈铸没有否认,一口承认下来。
他反问道:“赵世兄来京城,与我的行为一样,都是投奔明主?”
“不,混口饭吃。”赵子殷摇头。
“还是那话,我没沈世兄的豪情壮志,就是苟且偷活而矣啊。”
赵子殷指了唐国公府的方向,说道:“刘元德大人,从正七品的灵安县令升为正六品的内阁侍读。我是他的帮闲,暂时寄于唐国公府名下罢了。”
“将来的话,走一步,看一步。”
赵子殷的话,半真半假。
在唐国公府的大旗下混日子,是真话。
要说唐国公府的发展前景嘛,是良好的。赵子殷的假话嘛,就是他不想苟活,而是舒服的活着。所以,将来唐国公割据徐州时,赵家起码也算得投靠早,给点肉骨头的对象嘛。
“是吗?”
沈铸回问了一句后,便是笑而不语了。
马车哒哒的慢慢悠悠晃着,还是把赵子殷送回了京城暂住的地方。便是唐国公府后门临街的一条巷子胡同内,一处小小的四合院。
这里是唐国公府给一些不太重要的人物,临时居住的地方。
对于刘元德来说,赵子殷是帮闲。对于唐国公府而言嘛,赵子殷就是吃白食的。所以,他住的地方,环境一般般。
这不,连沈铸的马车,也进不去这条巷子。只能在巷子口时,让赵子殷下马车,自个儿步行回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