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两晚独守空房,嘿嘿的眼仁下方隐约有些发青,估摸着也睡得也不踏实。心疼之意顿起,某些被工作压制下去的旖旎情丝,迫不及待的冒出头来,下一瞬丢了碗直接将她抱回卧室。
凌乱的被褥残留着她方才离去留下的余温,大手扯了下胡乱丢去一旁,身子便沉沉的覆上了。虽是新婚,这年间里也没好好要过她几次,这一触之下愈发不可收拾。
舒珮身子发软,腰被他双手托着,身子掉转过去嘴里不住的哼。知他听不见,那声也就再无顾忌,由低到高的溢出来。
贺子安情意绵稠急迫,攻城略地的劲也狠了些,汗水立时如骤雨急下,身体却是酣畅淋漓。末了战场也不打扫,拥着她同样汗哒哒的身子,沉沉睡过去。
舒珮闭着眼听了一阵,直到他的呼吸逐渐平稳了,方悄悄起来胡乱裹了浴巾,去打来热水帮他擦身。先前只顾欢愉,这会摸着他的头,才觉不对劲。
迅速擦去他身上的汗水,找来体温针夹到他的腋下,托着腮等了5分钟拿出来一看,慌忙去医药箱里找出退烧药。刚欲打开,恍惚忆起陈君萍交代,他发烧时不可乱用药。
心沉了沉,奔回床边叫他。
然床上的人没声没息的,若不是胸口依旧起伏,哪还有半点生气。
掂量一番他的体重,舒珮冷静给他套上衣服,咬牙扶起背到背上。车库离别墅楼有些远,等着舒珮背着他到了车旁,已是浑身虚脱。
所幸弯月湖这一带的配套设施齐全,不消十分钟,车子已经驶进新港一分院的停车场。
化验、检查一通忙下来,神经就跟拧紧的发条,不敢有丝毫松懈。趁着医生给他做ct,摸了手机悄悄给贺子鸣打去。那头有些吵,听说贺子安发烧,话都没说就撂了线。
惶惶不安的转回ct检查室,结果已出,一切正常。
舒珮握着手机头晕晕的晃了下,打起精神配合办理住院手续。
贺子鸣赶到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进了病房不分青红皂白,开口即怒斥:“好端端的一个人跟着你,居然烧糊涂了你也不知情,怎么做人家老婆的。”
舒珮有口难辨,忆起早晨的那一场欢愉,更觉理亏。
贺子鸣的视线扫过去,只当她是觉得委屈,才摆出这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从鼻子里发出嗤的一声又道:“他把你捧在心上,一刻都舍不得松开。你妈欠的债,店子遇到的乌遭事,加上你病了那么一场,他待你如何可你又待他如何。”
舒珮让他这么一通骂,心底多少有些不服气,眨了下眼垂下头去。
贺子鸣更烦,撇下她去找了主治医生了解情况。打听仔细了折回来,一脸乌云罩顶,只差电闪雷鸣台风入境。舒珮更加不安,赶紧拧干用冰水浸润的毛巾,小心翼翼贴上贺子安的额头。
“子安他不同常人,你跟他就要照顾好他。按说你这样的出身,原本不配进入我贺家大门,但是看他喜欢你喜欢得紧,我们都不多说。原以为你会一心一意对他,说到底竟也是为了钱。”贺子鸣的手抬起,伸手欲将她拽离,到了半空却怔住,颓然收回。
舒珮再次被他没头没脑的教训,纵是脾气再好,也难免起了逆反之意。将毛巾换过另一面。她转回头掷地有声:“这些便是你们一家除了子安之外,想要和我说的真心话了吧?”
贺子鸣气她不识好歹,也有替弟弟出头之意,闻言冷哼:“你是出于什么目的跟子安交往,心里清楚的很。别一手拿钱拿得不亦乐乎,一边还要无辜又委屈的让人赞你一声有情有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