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唐麦在睡觉前,将开办正规自助餐的要素写了下来,还特地突出了高身家和特色菜点,制定了详细的计划出品服务方式,菜点数量适当,结构均衡也是很重要的,还要把握成本的构成。
写完之后,已是夜深人静的时刻,她又特意鬼画符的画了几幅难看的画,等着明儿个一早的把这些画寄回家去,告诉家人,她平安的到了。
翌日,唐麦起来和单雄、单杰坐在一起吃了早餐,单雄就让唐麦带着地契和他一起出门一趟。
单杰见他们要出门,也跟着一起去了。
三人到的是青城的衙门,听单雄说,有人看上了唐麦买下的那一块地,得知已经被人买走了,就给衙门的老爷送了一大笔钱,那县太爷竟然就给伪造了一份假的地契,找来了卖地,让卖地的再卖一次,银子自然是照给的,于是那块属于唐麦的地,二次买卖,卖给了别人。
要不是那日单雄无意中得知有人在唐麦买下的那块地里动了工,打算盖房子,他也不会知道这件事,还连夜的飞鸽传书,让唐麦把地契带来。
地契还能伪造的?
还自作聪明的让那个卖地的人再卖一次?
唐麦真不知道这青城的县太爷是怎么坐上这个位置的,没常识真可怕,但问题是他的没常识,损害的是她的利益。
三人到达县衙门口,单雄在那里击鼓击了好半天,也没见有人出来,好不容易有个衙役出来了,瞧见是单雄,居然嘭的一声就把大门给关上了。
单雄也火大了,拿起鼓槌就对着那个击鼓鸣冤的打鼓嘭嘭嘭的敲,敲的附近几条街的百姓都好奇的走了过来。
这会儿,那躲在里头的县太爷缩不住了,总算是让人打开了大门。
“何人击鼓,报上名来?”县太爷是一个肚满肥肠的中年男人,走出来的时候居然还在打哈欠。
“在下单雄,是城西那块地的拥有者的义父。”
“哦,是你啊。”县太爷明显认识单雄,那也是,在单雄赶到城西那块地上阻止别人动工时,他就得知消息,还派人打听过这单雄的情况了。
得知他只是一个到处做买卖的商人,自然不把他放在眼里,这世道自古就是士农工商,商人再有钱,那身份地位也是低人一等的,因此让那些该动土的还是继续动土,盖房子的还是盖房子。
“据本官所知,那块地是林大壮卖给魏德,还在本官这里盖了官印的。”说完,他猛地拿起放在桌前的惊堂木,嘭的一瞧,满脸肥肉抖动的瞪着眼睛道,“你可知乱击鼓,是可以让你蹲大牢的!”
“大人,小人这儿也有一份地契,乃是在那份地契签订前一段时间签下的,而且也是拿到大人您这儿盖过官印的。”单雄毫不退让的对着县太爷说道。
“什么地契?这世上一块地难道还有两份地契?你那分明是伪造的!再扰乱朝堂,立刻把你关大牢去!”
那些在后面听案的百姓听了各个都在窃窃私语,毕竟这件事,没人知道谁对谁错。
唐麦听到这里真的很想拍手称绝,这什么人啊,不打自招啊,还把自己干的那些恶心事,嫁祸到别人的身上。
一个六品芝麻官,嘚瑟个毛线啊!
“义父,地契是不是可以找人证明真假的呢?”唐麦天真的声音在衙门里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