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们两个皮猴子!再这么说,可是当我不存在的?碧芝那一套,昨儿也送家里来了,不过是我,还未来得及拿给她瞧罢了!这丫头,就是有意逗你呢!”
白芙蓉哭笑不得的上前,伸手点了点白颜卿额头,又抬手点了点赖碧芝额头,这亲昵的举动,像极了母女三人!
惹的一旁的赖飞燕,嫉妒的都红了眼!这些,从前,可都是她的!母亲是她的,母亲的宠爱是她的,姐姐是她的,姐姐的疼爱也是她的!可如今,这一切的一切,竟都被白颜卿得了!这叫赖飞燕怎能不恨?怎能不怨?
可赖飞燕又何曾想过,这一切,究竟为何会变成如今这样?还不都是她自己不知足,明明命比纸薄,却偏要心比天高?
“丽嫔娘娘……觉得臣女这套衣裳,好看吗?”
白颜卿话锋一转,突然直指赖飞燕。
赖飞燕本就被眼前的场面气的怒火中烧,现在又被白颜卿这么一刺激,她顿时忍不住了,面上的笑意再也挂不住了!
“鹑衣百结,笑煞旁人。”
赖飞燕忍不住呛声。
“妾身上这套金丝缕衣,可是皇上命人特意裁制的!衣摆皆是以金丝线收边,上头的花朵,是以金丝绣的花蕊,一针一线,可比你这劳什子衣裳,华丽的多!”
赖飞燕不甘心,遂又提起裙摆,像只炫耀的孔雀,来来回回地抖动给在场众人看。
只不过,除了任氏满脸的艳羡,别的人,无一人面上有喜色。
“臣女依稀记得,皇上正当天命之年,可比外祖母差不了多少年岁呢!”
白颜卿瞧都未瞧一眼,眼前似花孔雀一般的赖飞燕,反倒是说了一句,与衣裳无关的话题。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又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中。
白颜卿这话儿,谁又听不出她的意思来?
白颜卿在暗指,皇帝年纪大了,甚至比任氏差不了一轮。这样比赖飞燕父亲年纪都大的男人,却是赖飞燕日日夜夜伺候的“夫君”,这又有什么好嘚瑟的呢?不过是让人,背地里笑话她罢了!偏偏赖飞燕还不自知,见天儿的跑出来,到处炫耀!世人皆明白,但凡是好人家的女儿,哪个又愿意嫁给一个年过半百的老男人为妾呢?
“白颜卿,你大胆!竟敢妄议皇上年龄!”
赖飞燕自然是听出了白颜卿的话中之意,她忍不住开口吼道!事到如今,白颜卿竟还敢嘲讽自己,赖飞燕当真是忍不了她!
“丽嫔娘娘这是哪里的话儿?臣女可不敢!您若真敢,您大可以,把臣女的原话告知皇上去!找您的‘夫君’替您来降罪臣女便是!”
白颜卿敢打赌,以赖飞燕目前在宫里的地位,她可不敢主动求死!毕竟,敢当着皇帝的面,议论皇帝的年龄,莫说是赖飞燕一个小小得宠的嫔位了,便是当今的皇后,都不敢如此放肆,都不敢开这个口!
“你……”
彼时,赖飞燕才现,自己即使飞进了皇宫,飞到了龙床上,她依旧,不是白颜卿的对手!
“不知……丽嫔娘娘日日在宫中,可曾听闻,三皇子大闹御书房,只为求娶白家女一事?!”
白颜卿此话一出,厅内众人,又陷入了可怕的沉默中。
赖碧芝在京中经商,这些小道消息,自然比一般人灵通的多,她又何尝不知道这些?她既知道了,又怎会瞒着白芙蓉?因此,白芙蓉自然也是清楚的!
任氏虽身居府中,鲜少外出,但这么惊天的消息,整个白府上下都知道了,任氏又怎会不知呢?
“哎,这么看来,我若真应了这门婚事,这日后,我该如何称呼丽嫔娘娘呢?”
云骥的父亲的小妾,该如何称呼?这在民间,可称为小娘。小娘是何意,想必在场众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且这小妾的地位,又怎比得上,一个名正言顺的,正统的皇子妃的地位?
“白颜卿!”
若论这嘴皮子的利索程度,赖飞燕怕是再修十辈子,都修不来白颜卿这般的伶牙俐齿,偏偏她生不如人,这呛人的功夫啊,也不如人。
“不知丽嫔娘娘,有何吩咐?”
白颜卿眼中满是笑意,这在外人看来,不过是盈盈一笑,可在赖飞燕看来,白颜卿这笑,就是嘲讽,就是耻笑!
“行了行了,丽嫔娘娘好不容易来一趟,你就莫要再耍嘴皮子了!”……
“行了行了,丽嫔娘娘好不容易来一趟,你就莫要再耍嘴皮子了!”
到底还是任氏先开口,缓解了这剑拔弩张的气氛!
如今眼前这两位小祖宗,任氏是一个都惹不起,她只得出声当这和事佬!
“丽嫔娘娘事务繁忙,想来,也不是闲来无事,来我白府闲逛的,若有旁的事,还烦丽嫔娘娘尽快说完!眼瞅着,这天色也不早了,我们白府桑枢瓮牖的庙小,就不留丽嫔娘娘这尊大佛,用晚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