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我伺候你穿衣不成?」宗梟語氣不善。
明州方才聽了他的話在發愣,他「哦」了一聲,又道:「可我的衣裳都破了。」
宗梟皺起了眉頭。
也不是沒見過其他魔豢養臠寵,頭一次見敢這麼大膽使喚主人的臠寵。
明州見他又沉著一張臉,心道宗梟實在討厭,怪不得都說要遠離魔族,這般不為他魚著想,委實難相處。
明州怕他突然發瘋又給自己一掌,便將身子沉下去,只露出那雙清澈漂亮的雙眸,吐著泡泡道:「我不穿那髒衣服,你說我是泥鰍。」
得,竟還想著這句話。
宗梟的怒火好似被澆熄了,他將自己意見黑金色的長袍扔到岸邊,語氣不善道:「趕緊起來!」
明州不敢再耽擱,連滾帶爬從水裡起來。
他身上有不少宗梟留下的痕跡,磨出的紅痕,撮咬破皮的牙印,甚至身上的氣息都沾染了蛟龍之氣,由內而外散發著。
任誰瞧了,都能一眼發現他倆之間的關係。
宗梟又罵明州嬌氣了。
從水裡起來,穿上衣服,明州嘴裡就一直哼哼唧唧喊疼,一會兒是腿疼,一會兒是腳疼,一會兒又說心口疼。
宗梟沒這麼多閒工夫陪他耗,動作粗魯的推了他一把,明州便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宗梟也沒想到他這般弱不經風,幸而眼疾手快拉住他的胳膊又將他給拽了回來。
這下好了,簡直戳中了明州的淚點。
那珍珠賤賣一般往下掉。
宗梟打在他胸口上的一掌傷了明州的心脈。
他一哭,便又會引發劇烈的咳嗽,潺潺弱弱似乎隨時要昏迷的架勢。
宗梟沒辦法,最後大概是覺得太吵太煩,便直接將明州打橫抱回了魔宮,扔到偏殿不再搭理。
半個月的時光轉瞬即逝。
明州十五日沒見過宗梟的面了,他猜測宗梟是忙著修煉養傷調息。
得空的日子,明州也沒放棄向鮫族求救。
他想繪製一份魔宮的地圖,結果卻不知這魔宮有法陣,七日便會改變,好幾次自己把自己繞暈繞渴才肯作罷。
除此以外,明州還寫了許多信,甚至妄想用攢下來的小珍珠收買魔宮裡的婢女侍衛,讓他們幫自己。
嚇都嚇死魔了。
不當值的時候,三三兩兩的魔湊在一起說著。
「在魔尊眼皮底下賄賂,這樣的情我是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