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完,嘴巴做了一个拉拉链的手势,乖顺的搁旁边站着,安安静静的给他扇风。
凤知忧的眉头捏得很紧,向来习惯了独来独往,突然有个人站在身侧,目光下意识往那边转。
睨见小豆芽双手摇着折扇,眼光却扑闪扑闪的左瞧瞧、右瞧瞧,四处打量。
“有什么事直说。”
“啊?”司南南扭回脑袋,“我没什么事啊,我能有什么事?我这不是觉得吃你的、住你的、用你的,不太好意思么,这才想为你做点什么。”
凤知忧扯唇:“你还会不好意思?”
这分笑里,三分讥讽,三分质疑,四分戏谑,全然是在打她。
司南南听出来了,脸颊不由泛起两分红,是气红的,但是强忍着没有表现出来。
什么意思?
看不起她吗?
虽然她还小,但她也是有骨气的好不好?寄人篱下,这点脸皮还是有的。
“你忙你的吧,我会向你证明的。”司南南收起折扇,殷切的给他研磨,唰唰唰的磨了一会儿,又去泡茶,茶端来了,找了只鸡毛掸子唰唰的到处抖灰。
这里爬爬,那里蹭蹭;这里晃晃,那里扫扫。
大大的书房里,她这抹小身影忙得不亦乐乎,凤知忧看折子时,眼角的余光总会瞥视到她的影子闪来闪去。
不知不觉中,他的视线渐渐从折子,转移到她身上,自己都未曾觉……
她跑来跳去,像只勤劳的小蜜蜂。
一会儿戳着他收藏的挂画,嘀嘀咕咕的点评什么;一会儿转动着烛台,好像在找什么机关密道似的;一会儿站到凳子上,去够高架上的书册。
垫着脚,伸直了手,五岁半的小个子怎么也够不着。
努力跳了几下,突然一脚踩偏:
“啊!”
男人墨眸一沉,身形似箭般疾闪而至,一掌拎住她的后衣领,还差半分就面朝下的摔了。
司南南吓了大跳。
“出去!”凤知忧扔下她。
司南南愣住,“我打扰到你了吗?对不起,我只是想帮你整理一下,你去忙吧,我就坐在那里看书,保证动都不动。”
她整理着松松垮垮的衣领子,有些余惊,但从凤知忧俯视的角度,正好看见她脖子上的那条细绳,以及细绳穿着的那块红色玉佩。
不知想到什么,周身的冷气凉了三分。
“出去!”再开口时,阴戾得令人心惊,“别让本王说第三遍。”
这碍眼的小豆芽,只会在这里扰乱他的思绪,除了帮倒忙之外,别无他用。
什么档次,还敢跟他戴一模一样的玉佩!
“将你这东高原好,”捏着她细嫩的喉管,揪住那条细绳,锐利如鹰的眸光似乎要将她射穿一个洞,“今后,要是再让本王看见,哪怕是一根绳子,本王就宰了你!”
说完,把她扔了出去。
门摔上,司南南愣愣的站在外面,整个人都是迷糊的。
他怎么了?
怎么突然那么大的火?
脖子上的玉佩自她有记忆时,就已经贴身戴着了,就连洗澡都不曾摘下来,这玉佩怎么招他惹他了?